,所以,他们的田产远远超过一般农户。
由于田亩相差过于悬殊,加上有司对农民耕种什么,不能耕种什么都做具体规定,农户无所适从,因而出现了大户扩张土地的“兼并”和农户逃往外地的“逃户”,严重影响了租庸调制的全面实施。
武皇不想打破这种社会秩序,从根本上解决这种状况,只能针对时弊,做出务实的选择。
一曰放手不管。武皇深明政苛则民乱之理,懂得上多事则下多态,上烦扰则下不定,上多求则下交争。
因此,对农户种什么不种什么一概由农户自己做主,朝廷上下不再作统一规定。
最简单的道理是,耕种非农户莫属,非农户莫能,官府干涉农户无疑于班门弄斧,视农户于不敬,其结果只会束缚农户因地制宜安排耕种而得不偿失。
就此而言,官府与其强势而为,不如撒手不为,顺其农户自作主张,自我发展。变有为为不为,把官府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作为中彻底解脱出来。二曰因势利导。
农户逃亡,大多为时势与生计所逼,他们从土地较少的狭乡逃到土地较多的僻乡,是为了摆脱官府制约,以自由之身,开荒种地,获取较多收获。
虽逃避了官役,减少了部分租庸,但却为国家增加了耕地,创造出更多财富,也缓解了因人口增加而田亩不足之难题,从长远看,则更利于国计民生。
与此同时,农户逃亡,大户人家耕种土地必然人手紧缺,这样可以减少对耕种者的盘剥,减轻农户负担。
因此,武皇废除对逃户的种种处罚,对他们一律予以宽容。对返回的逃户,可享受“给二年”的种种优待,并要求地方官府做出善待逃户的积极回应,因而在有些地区,逃户田地由官府托人经营;如果逃户回来。归还田地庄稼,课役全免。
三曰损有余而补不足。这就是,一方面抑制大户人家对土地的兼并。另一方面鼓励和扶持农户继续开垦荒地。多年之后,天下粮仓丰实。人口户籍倍增。
武皇认识到,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因此,天下也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
君主行天下事,常以利弊定取舍,然世事演变,此起彼伏,是谓天无长势。
时无定数,必明变通之理,取舍之道,察天时地利,该保留的且保留,该放弃的就要毫不犹豫地放弃,兴利除弊,方可济世安民。租庸调制自唐初以来,已经推行数十年。
这一制度,从一开始。就有其自身的不足,而这种不足,是受当时的条件所限。只能由后人来解决。
随着天下安定,人口也由唐高宗初年的三百八十万户进一步增加到六百一十五万户;人口骤增,土地紧缺问题加剧,由此而衍生出一系列其他问题,这是后人必须直接面对的现实,
如果一味地死守成规不放,而不能有任何的变通,不但无益于问题的解决,而且还会造成天下更大的不安。
多年的治国生涯。武皇已经体会到,任何一项举措。都不可能至善至美,有其利必有其弊。为政者在于权衡利弊,择善而为。
武皇始终牵挂农事,无不为农事担忧,一旦天下灾害频发,就要召集武百官,检讨时政过失,还多次委派朝廷官员到各地辰灾,并安抚百姓,寻找治理对策,在很大程度上取得了民心,促进了农业的发展。
长寿元年十月,武威军总管王孝杰收复龟兹、于阗、疏勒、碎叶等安西四镇。捷报传来,武皇大喜,随之敕令,置安西都护府于龟兹,用兵三万人镇守。王孝杰以军功拜左卫大将军。
边境安定与否,一直是武皇牵肠挂肚劳心费神的大事。她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是那种国泰民安的环境,也知道百姓最企盼的是安居乐业,而不是徭役厚赋。然边境之患迫使她不得不得不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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