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仆人以前很喜欢这个和蔼的二公子,可是从此之后,他们都怕他,见到他都会绕开。
司马懿不在乎,他很忙,别人怎么想他控制不住,对他不能控制的事,他不会花费任何精力去想着改变。
不几天的功夫,司马懿便以雷霆之势扫平家族内的不和谐声音,将闹得最欢的三弟关了起来,然后他在父亲的坟前搭了个草棚,忠实地履行起守孝三年的义务,就像给曹操的信中所写的一般。
家丁仆人送饭的时候,只见到司马懿每日身穿孝衣在草棚子里静静地看书,可是很少人知道,这个草棚在以后不短的时间内,一直是司马家真正的权力中心。
赵达的意见很好,趁着曹操建立司隶校尉校事的时机,将家里的人手安插进去,架空卢洪乃至郭嘉,很好的主意。嗯,左文这个人就不错,他可以负责这件事。有家族的暗中支持,他要上位不难。
家族外围的哪些势力因为父亲的死,变得很不安稳,这件事需要好好处理。司马家没了父亲,未必就会没落,司马家能捧起你们,就能踩扁你们,对于这些人,该杀的杀,该消失的消失,这件事让邓师去吧,他有那份实力。
司马懿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看向远方的山水。老师走了,在司马懿赶到老师隐居的茅庐之前便走了。据那个为老师煮饭的仆妇说,老师收到了一封信,之后便走了。老师不知道,那个仆妇其实是他的人,因为给了她儿子一份家丁的工作,给她女儿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婆家,她便成了自己人。仆妇说,老师无意间透露,他要去徐州旺山书院,他要查清一件事,答案只有找写信的郑玄。走之前,老师嘴里一直念叨着田凡。
司马懿很疑惑,老师发誓永远不出山,为什么一封信就让他破了誓言?书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听仆妇的话,这件事与田凡有关,田凡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司马懿不知道,郑玄把胡昭拐走凭得只是那封信,而不是书信的内容。那封信是用田家所产的纸张印刷出来的,抬头是郑玄手写的几个字,“孔明吾弟”,余下的便是印刷出的内容,最后是郑玄的落款。信里什么都没说,准确的说,书信的内容只不过是随便印刷了《论语》中的几行字。
子曰:学而时习之……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
胡昭是个聪明人,一见便知道这些字和这张纸的非同凡响,于是他走了,走的义无反顾。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信有很多,内容完全一样,寄给了许多像他一样因乱世而隐居的人物。用不了多长时间,许多与胡昭一样的人便会聚集到徐州,因为他们都会明白造纸术和印刷术的重大意义。
司马懿摇摇头,不再想这件事,老师走的潇洒,必然是有原因的,那就让他走吧。该走的留不住,就算刀斧相加,老师还是会走,既然如此,就不要破坏这点美好的香火情了吧。
这时,邓展和左文相携而来……
徐州,田府别院,书房。
田凡的父亲田亮将一封信递给于吉,这封信他收到好几天了,可一直拿不定主意,所以便想征求一下于吉的意见。
于吉看完了信,捋须笑笑,道:“元君,这是好事呀!蕙儿的身世既然已经确定,伯光也有了决断,我们尊重他的意见便是了,你犹豫什么?”
田老爷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答应的挺干脆,毕竟这件事不会关乎你家里几十口人的性命!你巴不得出这样的事,好让我带着那些教众入天师教呢。可是,师叔啊,我说过多次了,我和凡儿的母亲不会入天师教,我们是正一教,我们虽然不是道陵祖师嫡亲后人,可是我们只认正一教,不认天师教!”
于吉笑笑,道:“元君,我们先不说这些,我只问你一句,你恨张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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