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偷笑,而且还将自己和操纵利器的兄弟伙们给缚住,将他们捆得像粽子似的,手脚不能动弹!
药劲儿一过,下腹总算没有刚才那种狂泻不止的感觉,气力也在逐渐恢复。安良想试着挣脱捆在手腕上的麻绳,却给捆得死死的。安良叹口气:“完啦。”他没敢惊动铁匠他们,如果自己老是添麻烦,其结果是对手视自己为累赘,或许会毫不留情地灭了自己。于是,他慢慢挪动身子,悄悄将手腕上的麻绳对着墙棱,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他要慢慢磨断绳子。进而夺回控制权!
时间过的很慢。两里外不时传来猛烈的炮击声。每一次炮击,都令安良心里咯噔一沉,就要碎了一般!
土匪没有攻过来,是计划以外的事。土匪没有攻过来,自己就要采取相应对策,主动出击,从土匪后面袭击!然而一切似乎为时已晚!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坡地那边炮声隆隆,鏖战正酣,自己却被困在这里,不觉间,想死的心都有!这边安良心如刀割,欲死不能,恨不能化一道飞虹,直抵战地,杀个你死我活!那边铁匠他们站在城垛后,居高临下凝视远方。冷月洒他们在表情全无的面孔,苍白如一尊尊石雕。不知过了多久,轰隆的炮击声渐渐稀落,最后沉寂无声。又过了一会儿,隐约传来金戈交鸣的激烈撕杀声。那声音断断续续,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又像是潮汐。
“老木,也不知天灏他们怎样了?”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秦铁匠拍了下一旁的木老六。
“是啊,我也在犯迷糊,照理他们也该现身了。咦,铁匠,好象有人,”忽然,木老六指着寨墙下五十米开外地方,说,“看看,兴许是土匪吧?”
铁匠顺着木老六手指方向看去,朦胧月光下,正是张豹手持单刀独自站在寨子外面。“大当家,过来认认,是什么人?”铁匠手一挥,要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家洛二兄弟过来辨认一下。
“安统领,开门!”寨楼下,张豹仰首高呼。
寨楼上,家洛战战兢兢说:“他是上桃花坞村的张豹,估计是来搬兵的吧?”
木老六道:“让他滚回去吧,什么安统领的?全是一窝反贼!”
安良听得真切,正想回应,一锦衣卫将眼一瞪,锋利的刀口立时对准了他的脖子。
“安良,你当他妈的什么缩头乌龟!?为什么不吱声了!?秦家洛,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哪里去了?!”见寨墙上旗幡飘扬,刀枪闪烁,就是无人应答开门,张豹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来!
“张豹,快退下!”眼见木老六他们脸色愈来愈阴沉,安良往后一趟,趁势大喊起来。“张豹,赶快走!”只喊了一半,那看守他的锦衣卫猛地将单刀望他脖子一划,不重不轻,竟割出一道血口来。霎时,一股鲜血汨汨流出。“倘若再喊,老子一刀抹了你!”那锦衣卫恶狠狠地踹他一脚。拽着他往寨墙前走去。他看到了孤独一人的张豹!
张豹见安良被一群人五花大绑地推在寨墙前,又见家洛冒出一张可怜兮兮,一脸无辜的脸,知道情况有异,正想搭弓射箭,却听到寨墙上一声喝令:“放!”嗖嗖嗖,几声锐响,黑暗中漫天漫地一阵箭雨劈头射来,想躲已是不及,饶是他三头六臂,顷刻间,已是刺猬一般!
张豹双目圆瞪,至死没有倒下!一只箭射穿了他的喉头,一只箭射穿了他的心脏,从后面透出。鲜血无声,从拇指大小的窟窿中汨汨流出,淌在脚下,淌在脚下那片黄土地上。
一切难以预料。一直默默跟在张豹后面的蝶云,怎么也没想到墙头上有人暗算,想要出手施救,无奈事发陡然,即使出手再快,恐怕也是回天乏力。眼见张豹已是不能救活,蝶云怒从胆边生,奋力一跃,朝十几米外的张豹扑去。与此同时,手中的八角菱暗器,如漫天花雨,纷纷坠落。一时间,寨墙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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