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保全自己的有生力量,寻找下一个攻击机会。但是,令他们绝望的是,灯光突然又熄灭了,本来已经可以看清的地面又变成了黑狱,只剩下一群明亮的光点在一片漆黑的眼前游荡,那是强光在视网膜上的残留。想要戴回夜视仪,但是大部分夜视仪已经被强光烧坏,失去了作用,他们只能摸索着地面,想要尽快地逃离这个地方。
第二波的攻击开始了,炫目的曳光弹划出明亮的弹道,在夜视仪的绿色视野里划出橘红色的光芒。敌人完全崩溃了,根本无法瞄准射击,又面临我们疾风骤雨般的攻击,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空中又传来迫击炮尖锐的啸声,刚才亮灯的一瞬间,敌人的炮手矫正了弹道,确定了射击单元。为了掩护撤退的部队,他们开火了。
“各部收回,退回掩体。”我退回沙堡掩体,外面的民兵也纷纷跑了回来。外面,已经有炮弹落下来了。
“轰——”一座雷达被炮弹击中,在钢花四射的爆炸声中,阔大的雷达罩四分五裂,掉落了下来,哔哔碌碌地燃烧起来。
目前我发现,只有位于西侧的敌军有迫击炮,而位于大门那里和从东侧攻击的敌军,都没有发射迫击炮,看来,我们这侧是敌人的主力位置。
如果敌人攻击大门那里,被我们先前轰炸过的掩体,承受不了再次的攻击,肯他们就会被动很多。而我们这里的大型沙堡,是一个半埋式的地堡,只要不是直接命中,还是能给我们提供不错的防御。
炮击来的快,结束的也快,可能炮击只是为了掩护撤退的敌军,只是发射了两三发炮弹,炮击就结束了。交战双方都陷入了沉寂,都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的碰撞。
“各单位注意,扑灭附近残留的明火。”那些忽明忽暗的火堆会给敌人的炮兵作为参照物,我刚才发现了这一点。
几个民兵跑了出去,有的地方响起了沉闷的爆炸声,那是他们投掷了真空眩晕手雷,利用爆炸产生的真空,可以快速灭火。
很快,整个基地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血腥味,这里和其他的夜晚没有不同。
敌人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暂时偃旗息鼓了,估计在天亮前,他们不会在发起新的攻势。
我们躲在沙堡掩体里,吃着胖姨妈给我们的玉米饼,享受着这难得的短暂休息时间。
那个瘦弱的民兵脸色有些苍白,怀里抱着枪,缩在角落里,甚至还有些微微发抖。他的伙伴在一侧扶着他,眼里透出焦虑的目光。
我摸了摸身上,那壶该死的蜂蜜水丢在屋子里了,这时候如果能喝上一口,肯定能缓和那种虚弱感。我的手也有些绵软无力,一开始只是操纵厄波特作战,我没有消耗太多体力。最后我用火箭枪开火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甚至连应付火箭枪的后坐力都有些吃力了。
刚才那个瘦弱的民兵一直都是冲在锋线上作战,这会儿,他的体力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了。夜晚的空气非常凉爽,但是汗水还是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我看他很难再继续下面的战斗了。
“塔尔瓦,你怎么样?”旁边的民兵看他有些不对,紧张的问他。
“我——我没事。”他哆嗦着嘴唇说道。
“塔尔瓦,回去休息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叫塔尔瓦,我记住了。
“不,我要留在这里。”他的语气突然坚强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
“那好,如果你坚持,但是,不要勉强,我不希望你救了你的伙伴,却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了看夜光手表,凌晨四点半,最黑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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