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女王的高跟鞋,一阵摩擦声过后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肩头的疼痛让路澜清瘪嘴不已,她憋屈地躺正身子,眨眨眼,眼前丝丝白绒浴衣映入眼帘,顾怀瑾垂首变幻莫测的表情一览无遗。
原本只是出言调侃的顾怀瑾没料到最终会因某人的呆蠢出现这样的局面,方才见她慌张地落跑的一刻心底一紧,还不等自己开口就见一块物体弹了回来跌坐在地上傻乐呵。顾怀瑾正要弯腰去扶谁料自己手扑了个空,低头看看歪斜躺地的身躯又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嘴角抽了抽立马收回手,仿若方才自己一直保持着站姿一般。
当焦急、心疼、好笑、无奈的神情融合一起,顾怀瑾当真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
路澜清眼睛依旧眨巴眨巴,歪了歪脑袋,“你怎么了?”
顾怀瑾皮笑肉不笑地转身回屋,她没怎么,就是不知道躺在地板上的那个人怎么了……“蠢死了,你起不起来。”
“哦……”弱弱地应了一声,路澜清一溜烟地打滚爬起来,关门换了鞋子跟在顾女王身后,边走边揉捏摔疼的屁股。
瞅了眼似乎是专注在看午夜新闻的顾女王,又闻了闻身上的腥味,路澜清敛眉绕回房间洗澡。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怀瑾正在拆跌打酒的包装,头也不抬地对自己说:“过来,脱衣服。”
闻言,她一把揪紧自己的浴袍衣领,惊恐地望着沙发上悠然的女子,“你要干吗?”
“……”
路澜清挠挠头,挪着小步子盯着顾怀瑾的双眼把跌打酒和棉签拿走,再盯着她的双眼亦步亦趋地往卧室里挪,在关浴室门前,她冲门外喊了一声:“我自己来就好了。”
顾怀瑾头疼地扶额,路澜清本就不高的智商不知道这样一摔,会不会又摔低了。思及至此,顾怀瑾微微愣神,她也不清楚她心里为什么会用到“又”这个字眼,只能说……某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好了。”路澜清扭捏地回到顾怀瑾身边,把药酒放回茶几上,怪异的坐姿让她几乎快跌靠在顾怀瑾身上,可又似是怕对方生气,死硬地用手撑着。
顾怀瑾淡淡地瞥了一眼,淡然地环胸看新闻,即使是这个新闻她今天已经看过一遍,当下也看得津津有味。
路澜清用头轻轻顶了顶身旁佳人的肩膀,再歪头去观察她的反应,复又顶了顶,哀怨地嘀咕:“理一理我嘛。”
“还穿着睡衣做什么。”单眉上扬,顾怀瑾清冷的声线听不出一丝感情,“洗好澡带着你的东西出去。”
“我……”抿了抿唇,路澜清有些不知所措,“已经没有空房了。”
“与我何干,酒店出了疏忽你也给予了处理,难道你要已经受到‘特别招待’的顾客再给你提供方便吗?”
“瑾……”犹如陌生人的口气让路澜清眉头紧蹙,她索性半跪在顾怀瑾面前,手刚覆上冰凉的手背却被无情地拍开。
“麻烦自重。”
顾怀瑾离去的身影不带一丝温度,空气中只残留下沐浴露的香味,其中隐隐夹带着路澜清最熟悉不过的香气,是她深爱的人特有的。
一声长叹消散在客厅中,路澜清涎着脸皮跟她进了卧室,微弱的床头灯洒在隆起的棉被上,她半坐在床边,低头深深凝望这个令她魂牵梦萦了近半辈子的女子。
伸手为她掖好被角,就将床头灯调暗不少,路澜清柔下嗓音:“让我在隔壁睡几晚,等有人退房了我就搬出去,期间我绝对不会吵你。”
等了半晌,她不见有任何反应又无声地叹息一口,声音依旧深情入骨:“晚安,瑾,做个好梦。”
几道关门声响起,顾怀瑾才幽幽地睁开眼睛,蠢死了的家伙,明明自己就在她眼前,竟然都不知道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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