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唇角,扯出来一抹满不在乎的笑容:“你们的话我都听着呢,我知道你有心眼儿,只不过,外头那两个成不了大气候的宵之辈,还配不上你用心眼儿对付,且留着吧。”
话音刚落,他便忽地一转身,大踏步迈出铺门,胳膊轻轻一捞,不费吹灰之力,逮鸡崽儿似的将那夫妻俩拎了进来,往地下一掼。
“直接点吧。”
他拍拍手,重新歪歪倒倒地倚回柜台:“我还得回衙门,不能老在这儿陪着你,你战决。”
叶连翘看着他那没骨头似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价值观受到猛烈冲击。
怎么回事啊,竟然觉得他这简单粗暴、绝不讲理的无赖行径,特招人喜欢哎……
紧接着,她就现那两人的确很不妥。
捕快,在寻常人眼中简直是活阎王一般的存在,明明没做任何亏心事,只是听见他们的名号,恐怕都免不了要抖三抖。可适才,卫策几乎已经明明白白将他的身份出来了,这两人匍匐在地下,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们打扮得如此普通,就像是府城近郊的农家夫妇,打哪儿借来这么肥的胆儿?
正想着,那夫妻俩当中的男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陡然抬头开了口。
“你别打量着拿衙门压我们,我们就会怕,我告诉你,不管在哪儿,都逃不开那个理字!我媳妇的脸被你弄成这样,你就不想管了?哼,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
他口音重,话时夹杂了许多不知哪个地界儿的粗语,叶连翘听得很费劲,连猜带蒙,算是懂了个大概,见他还不停口地废话,便挥挥手:“你省省吧。”
男人喉咙里一噎,反应倒还算快,登时跳起身:“怎么怎么,我就知道你不想认!甚么给人医治容貌烦恼。早前我就不该信你,你赚的压根儿都是黑心钱!你别以为我没办法,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不认我就天天来……”
“不是了让你省省吗?”
叶连翘一脸无奈,看看他,又瞟一眼那捂脸直哭的女人,诚恳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巴不得天天来呢。可是。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不认来着?我认呀,你媳妇的脸,就是我治坏的。对,没错!”
“哎?”
男人一怔,脸色瞬时比吃下一坨脏东西还难看。
怎……怎么就认了?不是……
他媳妇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一下子忘了哭。脸也不捂着了,抬头愣愣地望向叶连翘。
“快捂上捂上。怪吓人的。你我也真够能干的,怎么就把你的脸治成这样了啊?”
叶连翘忙不迭往旁处躲:“我记性不大好,你跟我,你是几时到不老堂找我治脸来着?”
“腊月二十。”
男人斩钉截铁。言之凿凿道。
“哦,腊月二十,都一个多月之前了。怎么现在才觉得不对,跑来找我呢?”
叶连翘亲切一笑。又问。
“你、你开了个膏子给我们用,是得使上一个月。”
男人有点磕巴了:“哪知,越用状况越坏,现在就成了这样。”
“对,你这么一我想起来了。”叶连翘煞有介事一拍脑门,“那膏子还是我专门制的呢,是这个吧?”
一面,一面顺手从木格楞上取下一个罐子,往那男人面前推去。
阿杏定睛一瞧,登时憋不住,背过身去无声笑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夏青忙凑过去低声问,阿杏掩口笑得肩膀直抖,却又不好,只能一个劲儿摇头。
那是用来染白的膏子,东家睁眼瞎话呢……
男人既不敢随便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拿眼睛凶巴巴瞪着叶连翘,却不话。
叶连翘也没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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