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声音里头一回有了不确定:“如果、如果我继续给你们提供情报,你能不能答应我,城破之时放过他?”
苍鹰回过头看着她,一双鹰隼似的眸子里迸发出冷厉的光,看得锦瑟心里一阵胆寒。
“我会劝服他的,禅让也好,诈死也好,只要让他活着安全的离开所有人的视线,我保证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诚然如苍鹰所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苍鹰答应,到时候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会把楚宸弄走。
苍鹰冷冷的看着她,她亦看着他,两人隔着十来米的距离遥遥对视,打开的窗子里拂进来一阵急风,吹得殿中悬挂的纱帐左右翻飞。
“好,我答应你。”苍鹰冷声道,不知道为什么,锦瑟觉得他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即使我肯放过他,这宫中大把的人想要他的性命,只怕你到时候护不了他的周全。”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得到肯定的答复,锦瑟垂下头,迅速在纸上画了起来。
苍鹰走近她,语气变得温柔:“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楚宸……即使我们不动他,他也是个将死之人……”剩下的话在锦瑟抬起头时戛然而止。
锦瑟冷冷的看着他,但似乎是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复而又低下头继续着手上未完成的事。
根据白天脑子里记下来的机关设计图,锦瑟很快就把一份破解图纸画了出来,有几处需要注意的地方她还用朱笔标注了出来,画完后吹干墨迹,递给苍鹰。
苍鹰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锦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说话算话。”
苍鹰高深莫测的一笑:“当然。”
午夜时分,一道黑色的身影如轻盈的飞鸟一般迅速掠过皇城屋顶,悄无声息的避开巡逻的卫兵,一路疾行,消失在黑暗里。
黑衣男子轻功了得,一路奔出几十里才停了下来,此时已到了一处荒山野岭里,他停靠在一棵高大的野生灌木下,气喘吁吁,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折射出凛冽的白光。
突然,他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抬起右手狠狠的抡在灌木粗壮的枝干上,灌木发出一阵悉索声,惊得上面歇息的鸟儿惊叫着纷纷飞离巢穴。
可他还觉得不解气,一拳又一拳,泄愤似的砸在灌木上,不一会儿,右手上便血肉模糊,成年男子手臂粗的灌木更是在他不断的重击下轰然倒塌。
苍鹰喘着粗气,痛苦的抱住脑袋,缓缓蹲了下来。
愤怒,嫉妒,不甘,重重情绪交杂在心里,燎心燎肺的灼烧着他的理智,天知道在她说出那样的话来时他用了多强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爆发,什么叫“我后悔了”,什么叫“我只想他好好的活着”,他在你心里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重要了?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黑巾蒙面的男子单膝跪在他身后:“主上。”
苍鹰回过头,尽力压制住翻腾的情绪,淡淡的看着他:“恩?”
“八爷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和荒流山庄协议好了,铁器正在赶制中,三天之内就能送到黄河渡口,八爷的意思是,请主上做好准备。”
苍鹰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怀中的机关图纸,递给男子道:“图纸已经拿到了,你好好看看,若是没有问题,三天后,让老八行动吧。”
男子接过图纸,却在看见他手上的伤口时微微一愣:“主上……”
苍鹰看了一眼自己鲜血横流的手背,自嘲一笑,转身飞身离去。
第二天晚上,锦瑟再次来到了议事殿。
楚宸似乎有永远都批不完的奏折,无论她来多少次,桌子上的奏折只多不少,满满当当的摞在桌子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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