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扯别的,就问你,为什么失言?”
宋梨落浅笑,“为什么不可以?谁规定了必须要言而有信?”
出尔反尔,居然还这么坦然,赵老爷子真是被她给气疯了,“古人云,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怎么能……”
在他还要长篇累牍的讲大道理前,宋梨落很快截住话,“我是个小女子,不是大丈夫,所以,不要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不信这个,我只平心而活。当初答应您,是诚心的,现在跟赵行知在一起,也是认真的,您不要用这些条条框框来束缚我,不管用的。”
“你……”
赵老爷子被噎住,对一个毫无章法的人来说,跟她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就算把她架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也不能伤她分毫,因为,那些约束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屁。
但他能约束的,是赵行知,他是赵家的子孙,只要骨子里流的还是赵家的血,他就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否则,他能抬起他来,也能毁了他!
宋梨落冷笑,“赵老,这种话您怎么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您不心虚吗?”
赵老爷子一顿,“需要心虚的人是你,我心虚什么?”
呵,他真以为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来,知情人就都死了吗?
“您这是要逼我说?”
赵老爷子怒吼一声,“说!”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处处卖弄玄虚,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宋梨落握了握拳头,起身,道:“好,既如此,我再不说就是我的不对了,当年云家的事情,赵老爷子都忘了吗?”
云家是赵行知母亲的娘家,当年在本市可是赫赫有名,云家跟赵家联姻后,迅速的衰败,云家二老被迫移居国外,至今未归,连亲生女儿的死活都来不及顾。
本来这事跟她没关系,但她手欠,一个好奇,查了下去,不巧的是,居然有了重大发现。
赵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一僵,面上不动声色,表情极其严肃,“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跟行知还没成呢!”
宋梨落抿了抿唇,舌头顶住上颚,轻轻的打了个旋,“我跟赵行知成不成,您心里有数,一旦我将那份的验证结果交给他,您猜他会怎么做?”
“你……想用这个威胁我?”
娅娅是赵行知的孩子,这一点,赵老爷子心知肚明,但他有一点想不通,宋梨落既然跟赵行知在一起了,为什么没告诉他这件事?
难道就只是为了要挟他?
宋梨落摇头,“我并没有这个打算,我不告诉他自然有我的道理,但是,您不能一直带着面具面对他吧?”
“行知是我孙子,从他出生到现在,我从来都是真心相待,什么时候带着面具了?”
赵老爷子转脸,对上宋梨落犀利的目光,心底轻轻的颤了颤,那些尘封的记忆,躁动起来,冲破了闸门,倾泻而出。
那些年代久远的过往啊,知情人和当事人仅存的所兽几,事情本该沉寂下去,掩入尘埃,不该有人知道的,为什么他有种宋梨落已经知道的感觉?
宋梨落双目深凝,直视他那苍老却迥然发亮的双眸,周身迸发凌人的气势,颇有咄咄逼人之势,“真心相待?赵家对云家做了那么多错事,这就是您所谓的真心相待?”
赵老爷子一下站起来了,大声道:“赵家何曾对云家做过错事?你一个黄毛丫头,毛都没长全呢,知道些什么!”
宋梨落不卑不亢,气势不减,“云家国内的两个贸易公司在你们两家没有联姻之前一直好好的,各方面的状况良好,两家联姻后,这两个公司的利润每况愈下,连年亏损,甚至在一夜之间消失,两个月后改头换面出现在了赵氏旗下,大家都是管理层,商场上的风云诡异,尔虞我诈,暗箱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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