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老主任安排一间办公室,我想单独和乔林同志谈谈。”
主任有单独的办公室,副主任也有单独的办公室,可印道红不要在他们的办公室谈话,而是另外找房间谈话,言外之意,不难体会。就是,在谈话期间,他没把李乔林当做领导看待,而是当作被询问对象看待。
李乔林的脸色有些变化,但只显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正常。曾国成就不同了,喜形于色,连声:“请印秘书随我来,我马上去落实。”然后,他一边走一边对李乔林:“李副主任,请你配合省里领导的调查,讯问地点定在、定在会议室吧。”从他的言谈之中,不难看出有幸灾乐祸之感。
印道红马上判断出,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会议室里,曾国成亲自动手,在主席台前摆了一把椅子,以方便李乔林坐。这个安排,印道红很满意。因为,他坐在主席位置,李乔林只能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有点像在公安局里被询问的对象。
这家伙,就得灭灭他的嚣张,让他感觉一下被侮辱的是什么滋味。等印道红在主席位落座后,李乔林吞了吞喉咙,乖乖地坐在那把特意为他准备的椅子上。
曾国成寒暄了几句,出了会议室。印道红拿出笔和记录本,:“乔林同志,就杨子舟大桥坍塌事故,我想提几个问题。”
李乔林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您只管提,只要我知道或者了解,都会如实回答的。”
印道红:“杨子舟大桥坍塌,三死五伤,属于较大以上事故,三人以上,是由市政府来组织调查处理,但是,省政府也要挂牌督办。我讲这些的目的,就是想提醒乔林同志,本着负责的态度,来回答我的每一个提问,你明白吗?”
李乔林忙不迭地:“当然明白,当然明白!”
印道红:“当时负责建造这座桥的总指挥是谁?”
李乔林:“印秘书,您是知道的,我以前在海川市计经委工作,今年年初才调入市建委的。扬子舟大桥是去年年初竣工的,我没参与过这座桥的任何事物,所以不清楚总指挥是谁。”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吃了闭门羹,印道红愣了一下,继续提问道:“事发地段属于什么位置,负责这个标段的哪家单位?”
李乔林想了想,苦着脸:“对不起,印秘书,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扬子舟大桥施工指挥部早就解散,我们无法查询是哪家单位负责这段事故桥梁。”
印道红压着火气,:“那我提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你,你们市建委就坍桥事故已经做了哪些工作?”
因为两个问题都没有任何答案,李乔林有些紧张起来,额头上渗出了微微的汗珠。他抹了抹额头,结结巴巴地:“这个、这个工作是曾主任负责,我不是很清楚。”
作为直接当事单位的副主任,居然一问三不知!李乔林的这种态度激怒了印道红,他猛地站起来,敲着桌子:“李乔林同志,你这个副主任是怎么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一个党员的工作作风吗?”
见印道红呵斥,李乔林连大气都不敢出,诚惶诚恐听着。
两年前,是他李乔林呵斥印道红,让他大气不敢出,现在反了。不过,李乔林心头除了难受,但更有高兴。两年前,他找茬把印道红赶出了机关,逼得他停薪留职,到处流浪。他没有半点惭愧,认为这个是理所应当的,不听话的下属就得想方设法排挤打击。现在不同了,印道红一步步调入了省政府,当了副省长秘书,前途好着呢。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不让印道红出口恶气,让怨恨憋在心里,终有一天,会对他李乔林不利的。现在机会拉了,让他抓到了把柄,狠狠地出了口恶气,去掉了心头的怨恨。虽然听起来难受一点,可对以后是百利而无一害。
骂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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