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站在了他们这边,和谈岂不是太便宜了那群北蛮子?
在他看来,这些北蛮人就是被前朝的软弱给惯坏了,总以为天下都要围着他们转,他们说打仗就要打仗,说不打就不打。若是都依着他们,东陵国的威严何在?
和东陵毗邻的可不止一个北蛮,东陵地大物博,周边四邻早就虎视眈眈了,一旦让他们人觉得东陵软弱可欺,必然要冲上来分一杯羹。
东陵虽然不惧这些小国,但一场战争下来,必然要损失不少的人力物力财力。而这些,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但武定伯显然不这么想,虽然梓君侯极力隐瞒,但他既然是鼎元帝的耳目,在军中自然有一些势力,早就知道朝廷派来的援军根本不是原本说好的六万,而是只要两万。
北蛮要给他们的太子报仇,这次派来的兵力最少也得有三十万,如此一来他们的人数还不到对方的一半。真的开战,就算是胜也必然是惨胜。
说不定他也得上战场,而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一旦上了战场,必然是凶多吉少。
现在北蛮既然有和谈意向,对他来说真是最好不过了。
心里转着各种念头,武定伯的脸上却是一派大义凛然的模样,冷声指责梓君侯道:“两国开战的大事怎么能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呢,万一北蛮是真的想要议和呢?冒然拒绝,一旦两方开战,必然要有牺牲,国库也要耗资靡费。属下也知道元帅闲置了这么多年必然是急于想要表现自己,但也请元帅为士兵们,为朝廷想一想。”
“闭上你的臭嘴。”舒鹏飞暴怒道。虽然他嘴上经常和梓君侯不对付,但是梓君侯是他从小认定的老大,他岂能容忍武定伯这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家伙如此大放厥词,侮辱自己的老大。
梓君侯却是摆了摆手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武定伯对本帅有怀疑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事实胜于雄辩,咱们在这里争论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一切待北蛮使者到来再议吧。”
慕筠溪看了武定伯一眼,微微垂眸,掩下了眸底的冷色。
她正愁找不出皇帝安插在军中的耳目呢,武定伯就自己跳出来了,正好省了她的功夫。
她弄出来的那些东西,可都是绝对不能让皇帝知道的。
直觉告诉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和宗政博延就会站在朝廷的对立面上,她可不想让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反而增加了对手的力量。
众人都认为梓君侯所言极是,且梓君侯竟然不计较武定伯的无礼,实在是胸襟广阔,纷纷出言赞同梓君侯的话。
便是和武定伯一派的人也没人出来支持他,武定伯只好妥协了。
回到营帐,慕筠溪便立刻和宗政博延说了自己的打算。
宗政博延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兄弟阋墙,父子反目,他并不愿见到这样的场面,于是一直努力的表现自己的能力,希望父皇能够看到,希望能够名正言顺地从父皇手里接过那个位子。
可是,现实却给了他一个响亮得耳光,告诉他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表现的越好,父皇只会越忌惮他,而不是欣赏他。
“这并不是你的错。”慕筠溪伸手抱住宗政博延,努力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她太了解这个男人,即便是鼎元帝对他如此防备打压,他依旧不会选择弑父篡位。这个男人有野心,但从来都是堂堂正正。
目前,他们要做的只是保住自己而已。
至于日后,她并不担心。大皇子已经起了头,相信太子殿下也忍耐不了多久了。
皇帝连远在边关的宗政博延都下了这么大力气打压,对近在身边的太子会如何防备猜疑就不言自明了。太子那样的性格,时间长了,怎么忍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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