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书生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转折,脸上的笑容刚刚绽开,就僵在了脸上,结结巴巴地道:“在下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能上战场杀敌呢。”
“为何不能?”锦衣人挑眉道:“兄台刚才不是说,为了国家大义,有何不可牺牲?听兄台的意思,连国家尊严都可以踩在脚底下,难道还顾惜一己性命不成?”
“原来是个沽名钓誉之徒。”人群中有人不屑地高声道,顿时引来一阵附和。那灰衣书生羞得满面通红,急急忙忙留下一句,“在下还有事在身”,便掩面逃出了门。
酒楼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又有人道:“朝廷里就是有太多这样沽名钓誉的所谓读书人,一味地求自保,一味地退让,才让那些蛮子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想我东陵,泱泱大国,团结起来,又何惧北蛮小小蛮夷。”
头先开口的黑壮汉大声道:“说得好,老子这就去北疆投军,北蛮子要是敢来,老子定然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一时间群情激奋,不少年轻热血的汉子纷纷表示要和他结伴去北疆投军。
放出消息的人大概也没想到百姓们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那锦衣人正是容天泽所安排,他们也没想到任务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容天泽为了弥补之前的失误,更是加大了力度不着痕迹地煽动民众的情绪,一时间百姓们对北蛮的仇视几乎达到了历史最高点。
慕筠溪收到消息也是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宗政博延在百姓心里的地位这么高,顺带着还拉高了百姓们的觉悟。
不过,就算民间的声浪再高,对朝廷的决定,影响也是不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这君权至上的时代,终究不过是一句漂亮的空话罢了。民意或许有用,但她可不认为百姓们会为了自己扯旗造反。
只要不造反,对朝廷来说,百姓们怎么闹腾都是小事。
此时那些大臣们也该进宫了吧,宗政博延应该也在,不知道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消息呢?
慕筠溪心里千思百转,却并没有出言打击身边欢呼鼓舞的人,何必让这些人再为自己担惊受怕呢。
御书房中,几位成年的皇子以及朝中二品以上官员都聚在了这里,文武分列两班,看起来也有个小朝会的规模了。
鼎元帝坐在桌案后面,神情莫测,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杂书网 宗政博延却是浑身冷气不要命地向外放,身周三步内无人敢靠近。
众人之间本来都是相隔一步站着,他这般便被突兀地显了出来。
宗政博延干脆从队伍中踏步而出,朝着鼎元帝直挺挺地跪下道:“儿臣请求前往北疆,不灭北蛮,誓不回还。”
鼎元帝还没开口,二皇子就抢先开口训斥道:“五弟你说什么胡话呢,战场上刀枪无眼,可不是胡闹的地方。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难不成要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只顾着自己的想法了,可有为父皇想过?”
宗政博延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对着鼎元帝又磕了一个头,身体深深地匍匐在地,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坚持。
二皇子被他无视的态度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再说些什么,鼎元帝却开口了,“你想好了?”
这话显然是问的宗政博延。
宗政博延斩钉截铁地道:“是,北蛮如此侮辱儿臣,可谓是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灭北蛮,儿臣一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兵部尚书忍不住开口道:“秦王殿下未免太过想当然,北蛮若是真的那么好灭,也不会嚣张这么多年。朝廷派了多少大将,仍然对北蛮束手无策,秦王殿下连战场都没有去过,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比较好。”
慕良翰也出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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