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在祖母那里长大,但也由此,”闵流缘看着苟延残喘的闵静文:“我进一步的了解他的生活起居、日常习惯,有一天甚至是背后密谋的人和事。”
“流缘……”流缨不自觉的挺直了背脊。
闵流缘回头看着流缨,带着浅笑:“你果然只是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我和我娘非但不恨你母亲,反而要感谢她……其实我娘在生了我之后就难以再孕,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子女缘这般少,于是她千方百计就有了第二胎,可还是流产,之后身体调理却一直虚弱,不是因为生病,而是闵静文,他早就知晓这一切,那时就有了要杀我娘的念头,就买通了大夫,用那些药材想要害死我娘,瑞仪公主就是在这时发现那些药的问题,她和我母亲商议后调包了药,未曾想我娘的身子竟渐渐好了起来,居然能够再次有孕,可也许上天注定的事,这胎也未能保住……后来,我们都以为瑞仪公主带着你葬生火海,一日衡阳长公主来访,接着的几日,我娘突然咳血不止,最后死在我怀里,可闵家上下除了祖母和二叔来看过之外,没有一个人在乎我娘的死活。”
“就在大火那年的冬天,十一月初十。”流缨看着闵流缘的侧脸,垂了眼眸:“当年的事我知道一些,你恨闵静文,难道不恨我母亲?”
“二婶婶……你的母亲是何时过世的?”
流缨挑眉,自己倚靠在一边的博古架:“你……”
“他还能撑一会儿。”闵流缘理了理袖口,径自走到桌边坐下。
流缨懒得再看他一眼,看向闵流缘:“要不要再灌一剂药下去?”
“祖父,大夫说过,您还是不要太激动地好。”闵流缘面无表情,和流缨并肩立在一起,幽暗之间,闵静文仿佛看见了先前的大儿媳郑氏和二儿媳瑞仪公主,这两个都直接或间接的死在他手里,闵静文瞳孔慢慢放大:“你们别过来……”
“闵流缘!你!”
流缨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端庄的少女慢慢从阴影里走到闵静文面前。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流缨起身慢慢靠近:“别喊了,今日是闵绍的头七,老夫人伤心过度,这几日又要照顾你,这会儿累倒了,自然是来不了了,而你的大儿子和儿媳,现在正忙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灵堂那边正乱着呢,我的父亲,目前看来是你养的最成功的儿子了,可惜,被我劝走了。”流缨垂眸用像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看着闵静文:“觉得不可置信是不是?我自幼离府,对闵府的确很不了解,怎么会动手的这么迅速?可是有一个人,她很了解,也很乐意促成这件事。”
闵静文面色涨得通红,扯着床幔猛烈的咳嗽:“来人……来……人……”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在这里,很简单,你还记不记得,你昏过去之前看到了什么?”闵流缨偏过脸,歪着头,浅笑着的样子竟然带着刺骨的凉意:“若是不记得,孙女儿愿意替你好好想一想……”
闵静文不说话,只盯着闵流缨。
闵静文昏昏沉沉躺了不知多久,迷糊时吞咽过几次食物,接着便是沉睡,再次醒来不只是何日,已是入夜,他呼吸沉沉的坐起身,刚想唤人,却看到床前的桌边坐着一名少女,静静地剪着面前有些暗了的蜡烛,烛火跳跃,照亮少女姣好的面容,额间五瓣红梅艳艳,夺人心魄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听到闵静文的动静,少女勾勾嘴角,并不看他:“这么快就醒了?”
闵致仁还来不及上前看看儿子,闵静文也倒在了他面前,宋氏已经连滚带爬的趴在闵绍的身上哭喊,闵致仁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晌回过神来急忙喊:“来人!请大夫!快请大夫!”
走进闵绍的院子,院前的空地上聚了不少仆妇小厮,对着洞开的正房门指指点点。闵静文只觉喉头有股血腥气,强自压抑住,大步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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