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向灵堂的方向,然后蓦然停住了脚步。她低头看着那铺着厚厚黑‘色’地毯的地面,冰冷的面上重新染上一层恍然。
站了好久,她慢慢蹲下身,伸出手去捡黑‘色’地毯上的那朵素白的‘花’。
‘花’在风中微微移动,柔弱无依。宁鄀伸手,颤抖的将那朵‘花’握到手中。
然后,慢慢的将那朵从她发上掉下的‘花’重新夹在漆黑的发上。垂下手,风吹过黑发,那朵白‘花’细碎的‘花’瓣在风中飘摇无依。
风吹的宁鄀眼中酸涩,一眨眼,一颗浑、圆的泪水从眼眶中坠落。
众人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冰冷冷酷的‘女’孩儿下一秒便泪水潸然的样子,心里百味复杂,一时无言。
沉静间,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小姐真是好魄力,难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宁愿为了你死的连渣都不剩。”
来的人是安迹沉的父亲,宁鄀见过一面。一面深刻,现在看到他宁鄀还能一眼认出来。那双鹰般锐利的眼睛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难以忘记。
宁鄀对安迹沉的父亲并不熟悉,所有的评断都基于第一印象和他与安迹沉之间的谈论。安迹沉现在的一切大多是从他父亲那里得到的,所以他的父亲并不是个简单角‘色’。从他看着别人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但是宁鄀听到过他和安迹沉的谈话,那段简短的话里,她能看出这个父亲对自己儿子理智的关心。
当然,也能看出那时他对自己的不满意。那时他上前对自己不满,现在自己害的安迹沉死无全尸,他对她估计更是怨恨吧。
宁鄀看着这个向自己走来的老人,他的眼神让她感到一种刺骨的寒。他一出现,所有人都严肃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好,显然是畏惧这个曾经主导过z市黑市的人物。
安槿更是放开了蓝柯,走到他面前,服帖的低声叫了声:“爸。”他的语气很小心翼翼,像是自己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费心攀着关系的外人一般。
安老先生并不理会他,却是看向一旁的林哥,平静的开口问道:“怎么,我撂开安家几年,安家就‘交’给一个‘女’人来管了?”
林哥脸‘色’一肃,低头不敢说话。
宁鄀直视着这个老人。如果是前几年宁鄀来看这个老人,估计要和看安迹沉和慕烟一样微抬着头才能看到他们的脸,但是岁月无情,无论他曾经怎样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是被岁月压低了肩膀。
安老先生看着宁鄀的目光平平静静,没有任何起伏,看不出一丝丧子的悲伤或面对仇人的愤恨,平静的可怕。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看出安老先生是在为难宁鄀。当然,谁能对害死自己儿子的人笑脸相迎?
“伯父严重了,我并不是‘插’手安家的事,只是和安迹沉认识了那么久,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是在为了他处理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罢了。”宁鄀淡笑,温顺中带着不卑不亢。
“你这么说可是折煞我儿子了,”安老先生淡笑着,“我儿子在你身上‘花’了三年的功夫还没把你‘弄’到手里,他死了什么都不能给你了你却肯费心为他处理起事来了,小姐可真是善良。”
“人都没了,还折什么煞,伯父说笑了,”宁鄀淡笑,“我知道伯父不欢迎我,刚才我也已经尽了哀悼之意,就不在这儿碍伯父的眼了。”
说罢宁鄀点头道别,朝‘门’口走去。
“站住。”
平静无‘波’一声,却陡然让这个院子降了十度。所有人都屏了气息等待着揭下来的事情。宁鄀间接害死了安迹沉,看如今安老先生这态度是不准备放宁鄀离开了。但是现在宁鄀和慕烟的事在z市也算是公开的了,且现在洛家和安家势力分散,一大半都被慕烟吸收,这要是闹起来,又是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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