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量?”
“管那些作甚?正使又如何?庞公话逾千钧,谁敢不听?”
……
天启军律森严,本来如影随形地守在高卓左右的随从云堇纨,由于官阶比护送花贡船的申金吾高出一大截,为避免有上官于阵前窃夺统军将领兵权的嫌疑,只得安排他作为白衣秀女的随船守卫,在花贡船之后出发上京,而他所统领的那些武装侍卫,也由于同样的原因,只被安排两人上船。
而这两人,平时里必需要与羽林军士们住在船尾底舱,保镖的作用大为消弱不说,上船之后几乎连主人的面都难得一见。
庞公公之所以这般安排,看上往都是有理可据,正使高卓也不便说甚么,且何况他在听到云堇纨不用再追随自己时,居然松了口吻。
似乎他更爱好一个人独处。
然而这却对忠心耿耿的秋蔷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秋蔷虽是服侍人的身份,亦在别人眼前高着一头,底舱那种属于臭男人们的处所,自然是不会往的。所以虽带着其他几位姐妹四下里寻觅太医,却只能像一群小苍蝇般嗡嗡乱转,把蓝本闷热的舱里搅扰得更加令人烦恼。
没有上官决策,凤婉仪等三位管事人只得令眺师打出云旗,邀约斗冲舰上的军官过来共议船事。好在两名巡江稽察司的船监经验老到,提示花贡船船监:汶江水文复杂,焕州一带江路多暗流,加上天气已晚,行船需谨慎为上。
花贡船上三位管事们,由于无人指挥,自己也乐得不必担责,于是皆表现对两位船监的话深认为然,立即作出了决定。接下来,凭着两艘斗冲舰的指引,眺师运用过人目力,终于创造一个小小的打渔码头。
船监一声号角起,舵师扳动定锚机,长长铁链进水的哗啦啦之声不尽于耳。随着船身一震,焕州选秀使的一行三船,便在码头停下,未待停稳,就有几名军士架着一名小太监跳下大船。驱散百姓,画线为界,发布逾界者等同违禁,就此驻扎过夜。
此地附属焕州十八县之一,风波县境内,名唤枣儿洼。风波县令闻听上官驾到,连忙率着一批官吏豪绅人等过来晋见天使。本打算奉承奉承一番,成果却只见到三名面带为难的“大人”,而非心目中那沉甸甸份量的御使钦差。一行人嘴不不说,心中未免大感扫兴,但也只得委曲打起精力,堆起笑来搪塞。在得知两名选秀使双双染疾后,县令礼节性地邀请比自己官阶只高这么一级的凤执宫等三位,代表选秀使大人,前往县内最好酒楼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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