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师完整被震慑住了,机械地喃喃道:
“是……小人要全部说于好汉听……不敢,不会有半句虚妄……”
……
与此同时,花贡船上的一间舱房里,叼着薄刃潜进秀女屋中的不速之客抽吸一口冷气。由于在他眼前的,是悬挂在半空中的一具尸体!
透过舱壁小轩窗落进室内的朦胧月光,清冷地散在那逝世者身上,依稀可分辨得出是个女子。只见她垂首散发,遮住面庞,看不清生前样子容貌,一双小脚在空中无活力地轻轻前后摆动,双手握紧颈项处的绳圈,还保存着最后苦楚挣扎的痕迹。
这,这便是自寻短见了?!
我等要如何向小主交待啊!
想想家主的酷厉,不冷而栗……眼下,却顾不得这很多了!
那夜行人大急,无暇多看一眼,只想把人速速救下,无论是否还有气味,都要带回往与毛病们一起商议,下面该如何是好。
于是他单手拎薄刀,轻盈地一纵而起,往割那从舱顶上的小梁垂下的绳索,另一手往抱逝世往的女子。
身在半空中,刀刃已凑上绳索,将割未割之际,忽见那女子猛地抬头,眼中两道干枯血线沿鼻梁蜿蜒至唇角,同时口一张,一汪血水“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溅得他一头一脸,连双眼也被血水迷住,视野中含混一片。
有鬼!真的有鬼!
这几下兔起鹘变,他鼻端闻到血水的味道有异,似乎并无腥臭倒有几分甜香,但因骇极,已在空中乱了方寸。手忙脚乱之余,只感到胸腹间一痛,再痛,要害处遭到两下打击,刹那间丧失所有气力,当下仰后倒了下往。
那女子脱下项间绳套,使了个千斤坠迅速降下,邻近地面时,只把脚跟一提一拧,收了劲势,却如四两绵花般落地无声。说时迟那时快,她接着举纤足,对着那夜行人下坠的身材一抄一挑一送,对方连落地的机会都没有,就如一个大累赘,被踢到了床上,直压得床板“咯吱”一声发出呻吟。
本来……是陷阱,我们……中计了……
他两眼翻白,失往了全部知觉。
……
“老六怎么还不过来?”
久等毛病不回,高大人房中的另一名不速之客皱起了眉。
“六弟的轻功在江湖中也是有字号的,说起来尽不输登云步,论理不会如此磨蹭,难道是碰到麻烦了?大哥,我且往看看。”
另一名大汉沉声道,为首那人点点头:
“事急则警,勿要逞强,速速回来。”
“是。”
高卓高大人看着那大汉站起出门,沉重的身躯带得灯中火苗一阵摇曳,虽是身系他人手中,紧张之余,也不由得心中有点可笑:
就凭这种体型,还想当刺客?
再扭头回往看那大哥,果然后者脸一苦:
“……还有,动作需稍微些——”
“是——”
“嘎啦!”
门扇半启,就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那大哥吓得连忙站起低声禁止:
“老四打住!还是我往罢!你只管看着这官儿便好!”
“哦……”
门悄然关起,房中已经又少了一人,只剩那大块头闷闷坐在床边,铜铃似的大眼直瞪住高大人不放。高卓最怕这种大熊造型的粗线条男人,紧张地坐在桌边,握着茶杯低头不敢看他。于是,一个强横一个柔弱,两个男人在灯下静坐对峙,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
……
话说三个夜行人中的那位大哥提气蹑步来到花忆蝶房前,先附耳门上,凝听里面动静。只闻声有难以言表的细微怪声一下下响起,仿佛是野兽在啮食猎物一般。
他心中惊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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