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那也足够了。”>
燕小五笑道:“你恐怕想不到,这些事,是姓燕的亲口告诉我的。”>
“当时我并没有出生,若是他愿意,他可以将这事瞒一辈子,但他没有。”>
“因为他杀光了自己最有出息的几个儿子,我剩下的几个哥哥,在他眼里都是废物,我是他唯一的期望。”>
“所以他宁愿让我仇恨他。”>
“我还记得,当初是我问他的,为什么从来不去祭拜我母亲,也不让任何人去祭拜,他却说告诉了我这些事,还说他从不后悔,若想他去母亲坟前忏悔,甚至想为我母亲、我的几位兄长报仇,那就超越他,打败他,押着他到母亲坟前忏悔!”>
“……”>
江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终于知道,燕小五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明明有个天下第一人的父亲,却是如此“废物”。>
这是拿自己作为代价来报复……>
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种事……>
子女伤害自己,报复父母,他倒是听得不少。>
若是那种被娇惯坏的熊孩子,他自然是不屑的。>
可像燕小五这样的,他也着实不知道如何置评,也没有资格置评。>
不管燕不冠究竟是出于什么初心,这也着实……太狠了些。>
换了是他,估计也得疯。>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火灵谷外。>
“虽然我不想承认……”>
燕小五顿足正色道:“姓燕的以前虽然十分酷厉,但对我母亲还是挺好的,两人很是恩爱,他虽是说得刻毒,但我却曾见他偷偷怀念我母亲,当不会有假。”>
“所有的改变,都是自那次从秦岭之中出来之后才有的。”>
“我对当时发生的事知道的不多,但可以肯定,那地方绝对有问题,或者说,那只狛狛,绝对有问题。”>
“你要是想打它的主意,我劝你还是算了。”>
“死了还不算什么,我怕你也弄丢了自己。”>
“姓燕的当初虽然没死在里面,却也是一身重伤才逃出升天。”>
“连程老粗也数次折戟其中,虽然这次程老粗扬言必杀之而后快,但这个人素来喜欢吹牛,谁知道他有没有这本事?”>
燕小五说的,江舟也能想到。>
他见过燕不冠,并不像是那种为一己之私,绝情绝义之辈。>
或许一个人的心机深沉,能隐藏自己的真性。>
但一个人的武道,尤其是达到了燕不冠那种境界的,绝对不可能隐藏得了其中意志。>
那秦岭中,恐怕当真是有什么东西,连燕不冠的心志都被影响,以至于杀妻杀子……>
“相传当年轩辕、蚩尤战于涿鹿之野,后蚩尤被陷,轩辕黄帝将其尸解,分葬大荒,九黎诸部、人神魔妖,也尽被封印镇压于各地……”>
正要开口,便忽闻一个清朗之声,令人如在夏日炎炎的夜中,见明月泄地,有清风抚面。>
江舟转头看去。>
却见大德观王善恶、天师府张鹤鸣、葛家道葛稚川,还有玉府雷城的啸风使、嘘雪使,从不远处走来。>
方才说话的,便是王善恶。>
王善恶缓步行来,面带和熙笑意,略带歉意道:“江道友别来无恙?”>
“我等非是有意偷听二位交谈,只是恰好闻听二位言及秦岭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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