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覃。”冷乾歌淡淡道，“外公本是御书执掌……”
“那不对呀！你说外公与右丞相关系极好，那就算外公家里不算权贵，但是右丞相应该是一直在扶持你母妃的吧……那为什么还会……”
冷乾歌微微皱眉，半响还是冷声道：“母妃出事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帝京……”
凰音娆缄默。
“对不起……”
她不该问的……
她怎么忘记了，这件事情，是他永远的伤痛……
冷乾歌垂下眼：“无碍……”
“那……乾歌，我……我们先回去吧？”凰音娆有些不安地转移话题，“我饿了，想要吃饭……”
冷乾歌轻呼一口气，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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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幕深沉，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他们的房间里烛火跳动着，拉长了他们在墙面上所投射的影子。
凰音娆一直坐在窗外，凝望着外面热闹非凡的街道，只是双眼却有些无神，似是已经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冷乾歌走过来，轻抚着她的发：“音娆？”
“乾歌……你说，要是能够一辈子都在这里生活，是不是会很好？”
凰音娆轻叹一声。
吃饭的时候，冷乾歌已经下了命令，明天就出发回帝京……
这让她感到异常的无奈与伤感。
冷乾歌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他沉吟片刻，缓缓揽过她的肩，轻声道：“音娆，以后若是你喜欢，我便带你常来这里看就是……”
凰音娆无力地摇了摇头：“不必了……至于现在，该走还是得走，我不想我一个人的心情会影响了所有人的行程进度……而且，回去之后必然又有好多麻烦的事情会发生……你们恐怕会忙不过来。所以还是早点回去吧……而且……以后我也不想再来这里了。”
“音娆……”
“行了，乾歌，我累了，我们先休息了吧。”凰音娆伸出柔嫩的手指抵住他的薄唇，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疲惫，“明天一大早就得离开，我不想再在马车里补觉……”
冷乾歌还欲要说些什么，但是凰音娆已经不给他时间了。她起身从他身旁绕了过去，将被子铺开，将自己的外衣褪去，便钻入被中。
她留给他的，是她的后背。
冷乾歌无奈轻叹，将蜡烛吹灭之后，褪下衣物，也进了被窝之中。随后他伸出长臂，将她紧紧地搂住。
凰音娆垂下目光。
音我我释是。背后他的火热传递而来，似是为她驱散了所有的冰寒。
“睡吧。”他轻轻在她耳畔低吟。
凰音娆翻了个身，将头靠在他的胸膛，闭上双眼。
第二天一早，他们吃过饭之后，便上路了。
依旧是冷乾歌和凰音娆坐在马车内，墨桓和君青黎驾车，墨笛跟着墨竹，其余人都紧紧围着马车。
虽说昨晚睡得早，但是凰音娆还是靠在冷乾歌的怀里补眠。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晕乎乎的，很想睡觉。
冷乾歌怜惜地抚着她的面容，有些担心地问道：“音娆，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凰音娆迷迷糊糊地回答，“我想睡觉……该不会是你昨天给我买的药里下了什么东西吧……”
冷乾歌一怔。
“我检查过的……”
“好啦，我相信不可能的，只是说着玩玩，你别激动……”凰音娆摆摆手，复而又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乾歌，不到晚上别叫醒我……”
冷乾歌反复摩挲着她的面容，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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