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边走边安慰着玉钏儿,想是来祭奠的。
宝玉躲在一边,正低头流泪,面前已站了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玉钏儿。
“你姐姐……”宝玉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玉钏儿眼中有泪:“我姐姐是为二爷死的。”
“我知道,是我对她不住。”
“可是她并不恨二爷,她恨的是再不能留在太太身边,再也见不得二爷的面。”
“我……去给她上柱香。”
玉钏摇头:“太太知道了不得了,二爷快回去吧”说完便往屋里走去,宝玉浑浑噩噩的往回走,茫然不知何往,枉自称爱花惜花护花之人,金钏儿如花的年龄,尚未开放就凋谢了,这是他的罪过。
宝玉极伤感的,刚转过屏门,可巧与对面一人撞了个满怀,却原来是老爷的随从:“二爷来的巧,正好老爷叫呢?”
宝玉正为金钏儿感伤,恨不得此时也身亡命殒,跟了她去,哪里注意走在什么方向,此时一见走错了地方,正懊悔,听见父亲又叫,只得跟着进来,再一看厅上有外人,忙站到一边。
“孽障,这位是忠顺王府的长史大人,大人,这就是小儿贾宝玉,大人有话但请吩咐?”
那长史官站起对宝玉一揖,宝玉忙还礼,贾政看的诧异,听长史官说道:“贾公子,王爷命我来向公子索要一个人,是我们府里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王府,如今竟三五日不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影儿,察访了几日,据说他近日与公子相与甚厚,尊府不比别家,不好擅入索取,因此禀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思,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令下官今日来求贾大人,并求求令郎,请将琪官放回,王爷感激不尽,下官更是念着大人与公子的恩德。”说着又是一揖。
宝玉听了这话,早已慌了,贾政颤着声说道:“怎么竟有这等事吗?”
宝玉忙道:“父亲,我并不知此事?”
那长史官冷笑道:“公子不必掩饰,琪官有一条汗巾子难道不是到了公子手里?”
宝玉心知瞒不过,只得说出琪官的住处:“我也只是听说,究竟是与不是倒不敢保。”
那长史官笑道:“到底是贾公子明白王爷的心思,即这样说,就一定在那里,我且去找一找,若有了便罢,若没有,还要来请教。”说着便忙忙的走了。
宝玉心知不好,忙解释道:“父亲,琪官是南安王府里的,与忠顺王府并无干系。”
贾政已气的目瞪口歪,一面送客,一面回头瞪着宝玉,喝道:“不许动,回来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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