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趁机以天鸢袭击,岂非资敌以刃?郑无咎,你可有解决之法,保证战时它们能听从号令?”
“这……”兽苑监丞语塞,额角冷汗涔涔。
“但此路,亦值得探索。”
元武沉思片刻,摆了摆手:“这样,你回去后挑选出性情最为温顺、且已驯化的百头异禽,提解陇西囚徒三千名,在当地进行载人飞行试验,成功后再来汇报,申领资金。”
“诺!”
“对了,当你养的那些鸟飞在五千丈高空的时候,你是怎么控制它们、确保其不趁机逃离的?只是定期服食秘药作饵吗?”
兵械院掌院忽而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拽住了兽苑监丞方欲转过的衣袖:“莫不是以哨类的音符法器来进行引导?声音循气,可以及远……是了,我朝新近研制的音符箭,或许正是楚鸢们的克星!”
在场众人无不知晓,音符箭原是大楚王朝的发明,旨在以特殊频率的声波振荡干扰敌方体内的真元和气血流动,逐渐将经络、血管撕裂,造成大范围的杀伤,后被秦谍窃取了机密,复制并改良出了自己的版本。
“楚鸢飞行高度虽高,但必然也在声波能够传递的范围内,只要确定其大致频段,便可尝试以音符箭进行干扰甚至杀伤!”兵械院掌院越说越兴奋,“陛下,此计若成,楚军天鸢将不攻自破!”
“可根据已有的观测数据,敌鸢的飞行速度完全可以突破音障,你音符箭的声波还未扩散开来,对方就已飞出了攻击范围。”
匠作令立刻提出了异议:“而且,在高空之中,声音传播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此计恐怕难以奏效……或者说,仅可用于地面防御体系的建设,绝不能寄希望于它在空战中发挥作用。”
“天鸢能一直保持飞剑般的极速吗?就算如此,我们亦可用音符箭封锁它们的上下前后左右,布下天罗地网!”兵械院掌院不甘心地反驳道:“只要我们计算出提前量,音符箭仍旧有可能命中高速移动的敌鸢!”
“况且,在特定的元气环境与真元附着下,声音的速度还可以极大地提升,完全可以赶超天鸢的机动!总之,我认为这值得一试!”
“刻录‘大道雷鸣’阵纹吗?你可知晓这样成本要翻上多少倍?集成在一枝箭矢有多困难?”
“楚军飞鸢既以玄妙机关驱动,或许能尝试以符阵干扰其操控系统。譬如‘颠倒元磁五行阵’,便可使一定范围内所有金属器物指向失灵……此法并不受限于音速,只是……”
“禽鸟先天长有翅翼,而人兽无之,可若依其中气流升降,研制‘后天翼’类符器……”
争论声浪中,元武的目光突然望向檐角铜铃。北风掠过时,悬垂的丝绦竟在某个角度停滞不动。“风。”他指尖凝聚的气旋搅碎三片雪花,“既然楚军靠气流翱翔,那便让七境宗师扰乱天象。”
“陛下圣明!”观星台老博士颤巍巍捧出星盘与简牍:“请看,天象记录昨夜楚军空袭时恰逢巽位罡风紊乱。老臣想起四十年前东海风暴,渔民见龙吸水接天连海……”
“说人话!”
“涡旋!”老博士跪倒于地:“臣在幽山古战场见过半截古舰桅杆,其核心处有螺旋凹槽!或可用清浊二气对冲形成人工龙卷,借天地伟力撕碎楚军阵型!就像风筝遇上乱流——”
陈老祭酒抚须感慨:“《幽闻录》亦载,幽王朝末年曾有位‘风伯’以九星连珠之势引动飓风,一日之内吹飞千万叛军、掀翻山岭。若令七位宗师分守天枢、摇光等星位……”
“七境搬山之能,何止于制造风旋?”
元武肃容言道:“单以寒气凝结亿万冰雹,覆盖方圆百里,已足以让楚军天鸢无处躲避;若在边境督造‘离阳凿罡阵’,更可引星辰射线、九天雷暴摧毁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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