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朕来,求得却不是世子的倾族相助,而是求得世子与朕为敌而已。”
侯羽阳微怔,随后他会心一笑“皇上就不怕微臣先得了花,事后又与月落真心联盟,与皇上当真为敌吗?”
燕惊鸿起身,随手拿了一旁的披风漫不经心地系上,笑道“倘若果真如此,那朕也无法,只是这花留在朕手上也是无用,若是能再借意欢公主一用,救回她父之性命,也权当朕为死去的皇后,积上一份阴德吧!”
“皇上,果然什么都知道?”侯羽阳盯着他道。
燕惊鸿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似伤感似叹息道“若不是依着这点,你以为朕能有命活到今日吗?”
“明日,等着收花吧!”语毕,燕惊鸿大踏步,闲庭信步地跨过门槛,扬长而去。
侯羽阳脚步挪动到门口,看着燕惊鸿远去的袍角在平野微风中摇曳跳跃。
杏黄色的月下,飞扬着绯红色的衣角!
让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又一眼!
......
五月十五,就在景天等三部宣布与月落和乌孙为敌后的第三日,扶夷也宣布加入诛帝同盟,出兵六万,与讨伐的三十万大军会合,共同扑向那拉城。
同日,燕惊鸿也颁出旨意,亲笔写下平叛布告,言明多年来各部觊觎皇位,欺辱皇族,且害死皇后之罪行,由王城亲军和元戎等三部共同组成了平叛大军三十万人,建造工事,迎战。
短短数日,两军短兵相接,大小战事无数。
整个中原大地,在百年平静之后,终于又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战乱之中!
......
北越晋州是由京都玉倾前往北英的必经之地。
这一日,越君邪带着朝中大臣抵达了晋州,晋州知府早早地就按照宫制搭起了供人拜祭的灵堂之物,为明日午时即将入城的越君行的灵柩棺椁和冷天凌的五千人马做准备。
越君邪一身白衣,臂挽黑纱,到的当日顾不得舟车劳顿,细细探察了各处准备事务后,方才谢绝了晋州知府准备的酒楼宴请,晚膳也没用地,回了自己的宿地。
房间里,早已候了俩人在那,一人面色焦虑,一人沉静。
越君邪望了俩人一眼,安然走到屋角,就着铜盆里的清水净了面和手,然后扯下袖上黑纱,坐到了桌前。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这话却是冲着陆述天说的。
陆述天青白着脸,虑色明显“婉儿不见了,自从那日北英山里她独自行动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些日子,也一直暗中寻而不得,我担心,她是不是被越君行的人给抓了!”
“就为这事?你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公然跑来这里见我,你就不怕被人瞧见你我在一起,那么之前做的所有一切都完了。”越君邪冷声恼道。
陆述天也恼着压低嗓音道“她是我女儿,如今她下落不明,我自然要担心!”
“哼......”越君邪冷笑一声“谁让你不看好她,等到我登了位,她想要怎么处置那南意欢不行,非得要在那天掺和进来,还引得周信带了八万北疆军过来,险些坏了天凌的事。”
陆述天被他一通抢白,面上更是难看了,他捏紧拳头道“婉儿是任性了些,但不是好在一切顺利吗?越君行也死了,你马上就能如意了,但是婉儿却没了消息,我真担心,她是不是被越君行的人给掳了去。”
“我如意,难道摄政王就不如意吗?”越君邪挑眉,口气淡漠地道“如今天下所有人都以为是秦陌设计骗的越君行去的北英山,我北越所有兵士也都是眼睁睁看着,是南秦兵士手中的箭杀死了他们的皇上,这种杀君之仇,足以让他们化悲痛为力量,助摄政王你荡平南秦,你还有何不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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