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敌人。
同样,刀也能保护他们全家不会被人欺负。
后来那位刀客告诉他,什么时候能隔空劈断巨石,什么时候再来雪山上找他。
开春第三个月后,羽归尘对着五丈外的卧牛石横劈。刀风掠过时,月光突然在青石表面裂成两半。
在雪松上偷偷看着的刀客笑得露出豁牙,随即甩给羽归尘半囊马奶酒。
“明儿带柴刀来鹰嘴崖。”
十七岁的羽归尘提着砍柴刀,兴冲冲地爬到山上去找那名刀客,想要正式拜他为师。欞魊尛裞
崖顶一座冒着青烟的石炉旁,断臂刀客正用铁钳夹着通红的刀胚,往雪水桶里淬火。冰雾腾起时,一柄三尺青锋发出龙吟般的颤音。
北邙山玄铁,混着鹰嘴崖千年冰髓。
那位刀客知道眼前这小子未来一定是中原异荒最顶级的用刀武夫,从他见到羽归尘的第一面起到现在,整整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寻便方圆百里的铸刀材料。
几经对比,最后才决定用北荒雪水跟玄铁陨石打造出了一把削铁如泥的青钢刀,并取名——”归水“。
刀客独臂抡锤砸出最后一道刃纹,口中叹道。
“归水刀,归的既是血水泪水,也是宿命使命。”
封刀那天,正是羽归尘上山那天,这柄”归水“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第一把兵器,而这一带,就是三十几年。
此后两年,羽归尘拿着这把归水刀从不离身。晨起先劈百刀醒神,傍晚扛着滴血的猎物归家。可北荒的猎物不比他的刀法,天气越发寒冷,狼群也越杀越少,连雪狐的踪迹也逐渐稀少。
随着武功修为越来越高,羽归尘一次性能打到的猎物也越来越多。可北荒冰原能供人狩猎的野物就这么多,有人多杀了一批囤着过冬,就会有人因为吃不上肉熬不过冬天。
终于有一天,一群饿到极致的蛮荒人,看到漫天冰雪里有几排房子,透过窗子,他们看到其中有一户人家的储物房里挂满了风干的野味。
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让他们顾不上礼仪,顾不上人性,直接冲进去便抢。
那一天羽归尘正好在山上练刀,他的父亲母亲去了地窖处理过冬的腌菜,家中只有一个小他十二岁的弟弟。
年仅七岁的小羽,看到自己哥哥辛辛苦苦打回来的猎物被别人生生抢走,他拿起地上的木棍便想阻拦。
一边是饿到极致的蛮荒人,一边是一个七岁的小孩,结局很显然是一边倒。
那群蛮子不可能放弃嘴边的肉,年轻的小羽也不可能让自己哥哥的东西被人抢走。
在七八个人的围殴下,小羽倒在血泊之中,那群人没想着杀人,吃饱喝足以后,连带着墙上的肉全给抗走了。
小羽死死地拽住其中一个人的腿,那人吃饱了,力气也大了,抬脚便踩在他的脑门上。
一个成年人卯足力气的一脚,足够让一个年幼的小孩残废。
嘶喊,怒吼,哭泣,惊动了周边几户人家,那群蛮子顺了两把砍刀在手上。没有人敢出手制止,也没有人敢拦住他们。
七岁的小羽被拖出三十丈远,冻硬的羊皮袄碎成布条,沿途雪地里嵌着指甲抓出的血沟,最后那道沟壑尽头,小羽的右手仍保持着攥拳的姿势。
他在意识模糊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哥......肉......。”
一条血痕,七八个人的脚印,组成一幅骇人的画面。
当羽化尘结束练刀回家的时候,发现储物房的木门歪斜着,门槛上粘着半片带冰碴的指甲。腌肉架倒扣在墙角,三指粗的麻绳断口处还沾着牙印,小羽却不见了踪影。
当他寻着脚印往外找的时候,却发现弟弟早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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