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钳子,而这一切过程都伴随着莫名其妙的狂躁、兴奋和病态的焦虑。>
倘若不立刻开始、钉子丢在了哪里、画布不够平整、画框不够端正的话,就会让人痛苦不堪似的。必须就是现在,必须就是现在,好像有种无数的声音再诉说着,必须就是现在!>
然后,画布绷好了,却发现调色板上没有颜料。>
这个男人动手大团大团地挤颜料,同时,一边毛手毛脚地收拾画笔,一边近乎凶狠地扔掉一些小空瓶子。他一直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觉得随时都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溜走,他的神经几乎无法支撑这种病态的感受,病态的癫狂!>
迷狂!才是最接近于艺术创作的本身!>
终于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大幅的画布平整紧细,差不多横贯整个房间。>
男人端起调色板和一大把画笔,在画布前一动不动地站了几分钟,似乎正目睹外人无法看到的东西,而突然果断地挥上了宽厚的一笔,大画布一抖,放得不太稳当的支架一下子散了,画框掉了下去…...>
就像是泥沙掉入海水之中,都会沉没。>
画面随着深海之中的水波,天旋地转。>
这个男人他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家乡,一个多么遥远而又富含着寓意的词汇。>
他自已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一路上都笼罩在那种忧郁的情感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了这里,他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感觉到了这是一个梦境,因为故乡,太远了。>
就在这一直弥漫的不安之中,他坐上了返回老家的火车,一种非常老式的绿皮火车。>
他一会儿躺下,一会儿起来,一会儿走到车厢接口,一会儿去餐车喝东西,一会儿又一连几个小时迷茫地望着窗外。雨滴涟涟的玻璃窗外,水漉漉的田野、一团团腐烂粪便一样在大地上的村庄、枯萎的树林、颤动的溪流以及不知飞向何处的淋淋的乌鸦疾驰而过。>
他望着这完全笼在阴雨中的无垠无际的灰蒙荒凉的旷野,脑子里闪出古怪的念头:>
“难道人们就这样生活吗?…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在一生尽的日子里都做些什么呢,他们靠什么又为了什么而生活呢?一切都阴沉、苍白、暗淡。>
细雨绵绵不绝,大地、天空、林、村庄、飞翔的乌鸦,以及废弃小车站上目送着火车的湿漉渡突突的人们,万物似乎都在某种凄楚而无尽的悲伤中抽泣。>
哭吧,一切万物都是这么的颓唐和无助,就是一个个不可言说的悲剧!>
因为一夜失眠,这个男人的脑袋昏昏沉沉,渐渐地,完全不再思考什么了,只觉得某种可怕的最终的事情正在身上发生。>
回到家,沉沉地昏睡了一整天之后,等到男人起来之后,就望了望窗外湿淋淋的花园,惊恐地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这里不知道是何处,难道说自己的因为昨天晚上的睡眠又一次进入了梦境嘛?>
男人有点诧异地感到怅然若失,因为原以为自己的回到了不可能回去的家乡,可是现在只能够一面漫无目的地在房间即面左顾右盼,像个迷途的人。>
男人下意识地点着灯,灯光带来的光明会让人轻松了一些。男人喝足了茶,吃了一些东西,收拾好东西,他要去哪?在这个完全不明所以的地方。>
男人甚至想要出去走走,一种虚妄的念头告诉他,这里有着他所认识的人,可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为什么会有他认识的人呢?并且不无愉悦地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他像要见到的人,就在这时,他想要见到人,就这么出现了......>
几乎是飞跑进来的她因为过于激烈而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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