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降募兵,只能在傍晚时分抽空回石府陪陪以青,两人很有默契的践行之前的约定。
以青心细,发现他虽不曾说些什么坏消息,眉目间的抑郁之色却更盛,连连追问下,才知道原来是明英宗被俘了。
土木堡之变的消息终于在八月十六那天晚上传回了京城,就是十一来找他的那晚。
由于早就知道,以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石亨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咱们往北京赶的这一个多月里,圣上御驾亲征了,没曾想,二十万大军被击磊土木堡,而咱们却刚刚好避开了那条路。”
以青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他还记得当初是自己选的路线么?脸上只做不知,附和道:“好险好险,咱们运气真好啊。”
石亨的脸半隐在昏暗的光线中,只投下一抹浅浅的影子在以青的脸上。
他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以青不自在起来,她心跳如雷鸣一般,缓和着口气探道:“怎么了,姐夫?”
“……”石亨沉默半晌道,“我在想那时候是谁的主张?”
“谁……谁的主张?”以青被戳中心事,结巴道,“不,不是大家一起商量的么?咱们是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挑了比较远,但是蒙古人比较少出没的地方走的啊。”
“嗯?”石亨喉结微动,“青儿,你在说什么?”
啊?
以青满头雾水,喃喃说着:“什么什么啊?姐夫你不是问我从大同回京时,是谁挑的路么?”
石亨眼眸微眯,慢慢道:“我是在想于大人告诉我的战报,是谁主张在土木堡外汪的。”
吓死我了。
以青暗暗舒了一口气,打岔道:“这样啊,嘿嘿,我听岔了,其实现在争论谁是罪魁祸首也已经无济于事了,不如想想怎么应付蒙古人才对。”
“唉,”石亨的眉头紧锁着,“我堂堂大明朝居然被蛮夷掳去了圣君,真是奇耻大辱,朝堂上都乱成一锅粥了,幸得太后力挽狂澜,怕皇太子年幼,主少国疑,已经另立了新君,明日便是登基之日。”
嗤酢?
以青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石亨却不知,卦苦恼着:“这人你见过的,我不想告诉你,也是怕你害怕。”
“青儿不怕∫只怕你彷徨不定,姐夫,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现在的皇帝是谁,战乱都定能平息,大明不会有事,你的才华和抱负也有施展的那天。”
石亨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躲在季平园的小书房里,享受着忙碌一天里难得的闲暇时光,只是话题并不轻松。
“青儿所言极是,于大人临诬命,升任兵部尚书,他已经明示于我,不日就要向新帝推荐我和卫临为将领∫,终于可以手刃仇敌,一雪前耻。”
石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慷慨卫国的心意弥漫在昏暗的光线中。
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大丈夫啊,以青回握着他的手,语气不禁柔和起来:“姐夫,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酬戍守边关,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想,吉人自有天相,上天定会庇护你,青儿盼着你得胜那日,亲自斟酒相祝$何?”
“好!好一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石亨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目光熠熠地看着以青,叹道,“青儿啊,可惜你是女儿之身,否则,这大明的江山……”
“休得胡说。”以青忙轻轻拍上他的嘴,轻斥道,心中却纳闷他有什么可激动的,难道他从来没听过这句话么?
呀!这话不会是明朝之后才出现的吧?
以青心里打着小鼓,瞧着石亨好像还要夸奖自己的样子,心中有鬼,忙将自己这几日夜了睡不着觉,想到的办法说给了他听。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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