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熟睡着,如云青丝衬着如画般的睡颜,他不觉放缓了呼吸,痴痴看着,良久,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凛慌忙几步上前俯身过去,伸手便要将床上的人揽起,却又堪堪止住,只见他搭在锦被上的指尖止不住地轻颤着,口中张惶出声:“小兮,小兮?”连唤了两声,果然没有将人唤醒!端云便再顾不上其它,猝然用力白着一张脸将人捞起使劲按入怀中,嘶声低吼:“小兮!小兮你醒醒!小兮你醒醒,你别吓我,你醒醒,醒醒……”说着似不敢相信一般,又猛地将怀里的人推开去看她的脸,随即便是一阵狂喜,接着双臂一收再次将人搂住……怀中满了,心里也实了,这才缓缓透出一口长气。
“端云?”兰兮睡得正香却被折腾醒,此刻窝在那熟悉的怀抱中尚有些迷糊。
“我吵醒你了?”端云紧紧抱着人不松手,又凑上去沿着粉颊落下细碎的轻吻,边吻着边喃喃而语,“你睡好了么,别再睡了好不好,我一个人好闷,你起来陪陪我,嗯?”
“……好。”
端云的不安来自于何处,他心里在害怕些什么,兰兮岂会不知。可是,任凭她如何保证,她体内的风华绝代已经被控制住了,端云内心深处却始终紧绷着一根弦,无法放松,稍有个风吹草动,他即惊惶如伤弓之鸟。兰兮心焦,愧疚,却也无可奈何,除非哪天她能真正解了毒,那时端云才能真的放下心来。
待兰兮梳洗毕,又由夫君陪着用了些膳食,便与其说说笑笑地往园子里晒太阳去了。不多时,青竹拿着封信过来。
“是燕珠写来的。”兰兮接过信看了眼低声道,随即拆信阅读,须臾,扭头看着端云诧异道,“她说千机门出了些乱子,她不能动用贺兰氏的人,想借我这里的墨衣卫一用,待平乱之后再还我。”
“不行。”端云没听完便皱起眉头断然否决,“如今正是紧要之时,你身边离不得人,这些墨衣卫必须留在此处守着你。”
一百墨衣卫这么护着一个人,阵仗未免有些大了!且又是在这深宅内院,侯府本身已是守卫森严,兰兮自己亦并非手无寸铁之弱女子,身边更有端云这个一等一的高手,威名赫赫的墨衣卫在此,便宛似闲置之杀鸡牛刀,着实屈才了些。
兰兮想了想,便与端云言道:“我并无江湖仇家,便是有想害我之人,多半也不会用暗杀这一招,你说呢?”眼下茹氏或视她如仇敌,却断不会以杀伐相向,因为相较于结果而言,茹氏显然更看中将“仇敌”赶尽杀绝的这一过程,这一点兰兮与端云心知肚明。然,见不得兰兮好的人可不止茹氏一人,远的不说,眼下秋氏也来了昆城,谁知道她有没有秋水庄的什么暗桩捏在手上,万一发起疯攀咬起人来呢,不可不防!
仿佛猜到端云心中所想,兰兮又道:“不管是秋水庄还是将军府,明面上定然不会如何,暗地里即便有什么,又能有多大能耐?”兰兮轻笑,“便是不用墨衣卫出手,青石他们一层层守着也足够了。”秋水庄有秋夜,如今已过去一两年,想必他已将秋水庄尽握于手,便是当年秋老夫人真给秋氏留了些什么势力,以秋夜的能力不可能毫无知觉,他若有所察觉,必不会袖手。至于将军府,兰兮更加笃定,那里不会被秋氏借到任何力量来对她。
只是话虽如此,端云仍然犹豫着不松口。
兰兮无法,只得同他商量:“你看要不这样,我请墨一出来问问,这一百墨衣卫有多大能耐他最清楚不过了,同样,这一百墨衣卫如何能用得更好他也是最懂的人,不如听听他有什么建议。”端云总算点了头。便唤了墨一出来,他方才一直隐在暗处,前因后果倒也不用另述。墨一沉呤片刻,又看了兰兮一眼,沉声道:“墨一领二十人守着姑娘即可,其余兄弟可去助十三小姐。”
就这样,墨衣卫外派出去了一多半。西院很快便收到了消息,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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