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深渊一般将人吸进去,散出一股怒意。
只片刻他便恢复了平静。
如今他已等到那个值得守候一生的女人,她静静的躺在那里,秀眉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眉目间似是还藏着些忧虑。
她是在为自己担心吗?
他嘴唇微动,干裂的嘴角渗出血丝,舌尖碰触时一股淡淡的腥味在口内蔓延,他禁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躺在床上沉睡的江意澜顿时睁开了双眸,起初有些迷糊,见他睁着眼,还以为是错觉,待她彻底清醒过来,见他正睁着眼盯着自己看,立马裂开嘴笑的花儿一般,“你,你醒了?”
骆玉湛撇撇嘴,“你这也叫伺候病人?病人都醒了,你还在睡。”
不高兴了吗?江意澜眨眨眼,又觉得不像,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也无暇多想了,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瞪着骆玉湛,“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骆玉湛见她眉角紧皱面容沉肃,心下一紧,“是不是府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江意澜摇头道,“不是咱们府里,而是桂朝。”
骆玉湛不解的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江意澜半坐起身,乌黑的长发顺着肩膀落下去从骆玉湛的手背上一扫而过伏在床面上,挠的骆玉湛心头一痒。
江意澜并未察觉他的异样,顿了顿道,“蓝翎王有异心。”
骆玉湛眉头紧锁,骇然道,“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听谁说的?”
江意澜便将白天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骆玉湛面色变了变,低声道,“该死。”
江意澜以为他说的蓝翎王造反的事,谁知他又接着道,“你竟然为了救我要把自己弄伤,你这样的身子经得住扎一刀吗?你若这样,还不如我死了的好呢。”
他一脸的愤然,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她顿觉哭笑不得,与蓝翎王造反相比,所有的一切都是小的不足一提的小事好不好?
他何必小题大做呢?
她怕他没听明白,又重复道,“蓝翎王有异心。”
骆玉湛却盯着她道,“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到吗?”
“听到了,那我说的二爷听到了吗?您不觉得这才是当务之急吗?”江意澜压低的声音已失了往日平静。
骆玉湛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听到了,他有异心,谁又能拦得住?”顿了顿,他冷冽的眸子里愈发深黑,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阴测测的道,“如果他想让武骆侯府的人来为他试刀,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江意澜却往更深里想去,按理说皇上软禁了武骆侯府的人,只在侯府门外派人守着便是了,怎么非要进到院子来?还要把各个院子都分别守住。
而唯一可以随意走动的只有芳沁,那她便成了整个侯府的联系纽带。
这很奇怪。
做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次骆家投敌叛国的事是蓝翎王故意捏造的,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既可以让皇上对骆家产生怀疑,又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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