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隼稍一迟疑,“可是王爷……在场的还有徐老夫人,她可是……”
朱昌勋冷笑一声,“徐老夫人在场又能怎么样?难道本王还怕她不成?皇后娘娘也管不到本王的头上来吧?”
话是这么说,可孙隼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王爷自是没人敢得罪,可他孙隼算什么啊?若真查过来,最后倒霉的不还是自己吗?
他眼珠一转,朱昌勋早已猜知他心中所想,瞪了他一眼,道,“你担心什么?他日还怕没有你的荣华富贵么?你替本王办事,本王岂会亏待于你,这件事你不必担心,只管好好办差便是。”
孙隼转念一想,又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往深里一想,又觉得自己乃王爷心腹,荣华富贵指日可待,遂笑了笑,“多谢王爷提携,卑职一定好好办差,卑职告退。”
朱昌勋略点了点头,目送他走出房去。
朱冀翼缓步走进来,顺着他的目光朝外望了望,转过头来,“父王,我得到的消息绝对可靠,一定是辛缘与那江意澜耍了诡计,骆玉湛一定还在闲云庵里。”
朱昌勋斜睨他一眼,问道,“你是从哪里得知骆玉湛的藏身之处?如果是那人骗了你呢?或许这只是为了转移咱们的注意力呢?”
朱冀翼冷眉横挑,十分肯定的道,“真假我还分得清,怕就怕如父王所说,他们已经警觉,故意布下陷阱来迷惑咱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他目光寒光一闪,声音愈发的冰冷,“父王,只怕咱们的事已败露,只是他们还找不到证据,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父王,咱们不能再等了,必须提前动手,否则……”
朱昌勋面色凝重,黑眸闪着亮光,透着丝丝诡异,“提前动手的话。时机未到,胜算不大,岂不冒险太大?”他眯了眯眼,“他们未必就能猜到本王的头上来,或许以为是皇上布下的陷阱。只要你我未露面,他们就不敢随意猜测。”
朱冀翼虽觉得有些道理,但终究有些不放心,道,“若万一让骆玉湛抢先了,咱们就没一点胜算了。”
朱昌勋心里有些乱。毕竟夺权是件大事,他准备了这么多年,绝不能功亏一篑。
他有些拿不定注意,遂摆了摆手道,“纵然骆玉湛抢先见了皇上。也不过是为骆家洗脱了嫌疑,战报有误这样的事还算不到咱们的头上来,如果咱们提前动了,反倒给了他们抓住把柄的机会。你先下去吧,容本王再想一想。”
朱冀翼见他面上不耐,亦知道多说无益,遂道,“请父王三思。孩儿告退。”
走出房门来,出了院门,他径自去了江意黛住的院子。
江意黛正半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夕阳洒下的红光照在她如白玉般的脸上,映出淡淡红晕,芙蓉色云锦纱衣抚在地面上,宽大的长袖稍稍下滑,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
朱冀翼轻步走进院内,示意丫鬟不要出声。踮着脚尖走到江意黛身后,伸手遮住她双眼。学着戏调子拉着长腔道,“小娘子猜猜我是谁?”
江意黛亦同样学着唱道。“小女子身家清白,万望官人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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