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一声,那头终于传出了声音,“苏以乐,你倒是很能跑啊。”
恍如隔世。
真的是恍如隔世的感觉,我一怔,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连呼吸都不自觉屏息了起来。
我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时隔了三个多月,我竟然又听到了夏添的声音。
这三个月来,我曾很多次在梦里梦到这个姑娘,梦到从前那段艰难却很开心的日子,很多人都说,做梦这种事情,隔天醒来洗个脸刷个牙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可苏以乐每逢醒过来,总要费很大的劲才能从梦里的情景挣脱出来。
我怎么会忘记呢,那曾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啊。
外面是个十分复杂的天气,有零碎的小雪,还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我慢慢走到窗子边,不敢挂电话,也不敢出声,只是听着对面微弱的呼吸还有些许吸鼻子的声音。
终于,她又说话了,她说,“苏以乐,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蠢的人了,早知道你这么蠢,我当年怎么会这么无知跟你搅合在一起,你知道吗,我真替自己不值。”
我动了动嘴唇,半天才开口,“夏添,你还好吗?”
其实我很想问,我想问她为什么要自杀,我想问她为什么宁愿死也不跟我抢,我不希望她死,如果可以,我宁愿她跟我抢啊。
但是我问不出口,我有什么资格问出口呢。
电话那头忽然跟发了魔怔似的笑了起来,声音又沙哑又难听,笑了一会儿,她忽然吼出声,“老娘怎么不好了,没你在我身边,我吃的好睡的好,你有本事再藏的严实一点,你有本事不要让我找到啊,苏以乐,你不知道我看不到你有多高兴,我才没有想你,我一点都不想你!”
我被她震的耳朵发疼,微微举远了一些,叹了口气,“是吗,那就好。”
她再次吼,“我好你大爷!”然后撩了电话。
我手一抖,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苦笑,刚转过身想放回手机,看到王文静在我身后站着,脸上一副饱受惊吓的表情,“乐乐,你……那个,电话……”
我摇摇头,“没事没事,我打错电话了。”说完拍拍她的肩膀,“快换衣服,还得去敬茶。”
我话才说完,电话又再响起来,我低头一看,还是那个号码,愣了好半天也没个反应,文静姑娘好奇的看着我,看的电话铃声终于消失,我松了口气,结果它持之以恒的又响起来。
早前就说过,这手机是夏添送的,小巧,可他妈的嗓门大啊,一响起来震的整个婚房都是声音,我抱歉的笑了一下,躲到阳台再接起,夏添的声音再度从里头传来,这一次不像刚才那么愤怒,却带着哭腔,“我去你大爷的,你赶紧给老娘回来啊,老娘很想你,吃不好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圈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寻死了……”
我猜她可能得了间歇性神经病,正要出口安慰,她又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躲,可是苏以乐,我没有自杀过,从来没有自杀过,我为什么要自杀,我怎么会做让你难过的事情,苏以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有多伤我,有多伤楚西……”
我脑中一声轰鸣,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清,只听到她说的那件“我没有自杀过。”
冷风灌入脖子我被冻的一个激灵,紧紧握着手机,连牙根都跟着打颤,“可是方凯说……”
夏添道:“他知道个屁,他来找我,正好被他看到老娘从二楼掉下来,苏以乐,这三个月你但凡有点良心联系我一次,你……”说到这,那头终于控制不住哭出来,“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要是找不到你,我……我简直他娘的要被你气死了……”
王文静小姐这辈子唯一一次结婚,最遗憾的大约就是找了一个不在状态的伴娘吧。
我才缓过神恢复正常不久,就像是一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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