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不过么,却并未再出言追问详情,而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一挥手,先将了因和尚屏退了开去之后,这才目视着低头沉思中的邬思道,满是疑‘惑’地探问道:“先生,您看此事当何如之?”
“不动!”
听得四爷见问,邬思道也无甚犹豫,言简意赅地便给出了答案。
“嗯?这……”
四爷虽不曾表示出来,可实际上心却已是动了的,打算趁机玩上一把螳螂扑蝉的把戏,之所以问邬思道的意见,不过是谨慎使然罢了,可这一听邬思道给出的答案是如此之简洁有力,眉头当即便更皱紧了几分。
“呵,王爷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些么,以仁亲王之睿智,岂是那么容易便被‘诱’入彀中的,凭三阿哥所耍的那么个死间之把戏,又怎可能令仁亲王失态到要逃离皇城之地步?再者,姑且退一步来看好了,仁亲王若是真要动手,又何须亲自赶往军营,只消一道命令下去,五万余虎贲立马便会杀进城中,所过之处,想必是应者云集,旦夕便可拿下皇城,此毋庸置疑之事也,而今,其居然弃城而走,岂不怪哉?若是邬某料得不差的话,方苞被驱赶必是伪装无疑,而仁亲王的出走么,更是将计就计,三阿哥不动还好,真要动了,嘿,那乐子可就真大了去了,王爷若是跟在后头,汤水喝不到不说,少不得也得跟着吃上回挂落!”
论智算之能,邬思道比之陆纯彦虽略强上一线,可也不多,大体上二者是属于同一档次的人物,然则邬思道乃是旁观者清,看问题自然也就看得比当局者‘迷’的陆纯彦要更深入了几分,几乎是瞬息间便已猜出了全部之真相,一番话说将下来,当即便令四爷汗‘毛’倒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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