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儿就不敢去翻阅那些证词,只因他很清楚陶彝既然敢将那些证词搬到御前,那就绝对假不了,到了眼下这么个地步,额满顺又怎会不知道自己怕已是在劫难逃了的,所求的不过是能落得个相对较好的结果罢了,正是出自此等想法,额满顺并不为自己辩解,而是可着劲地磕头不已,哪怕额头都已是见了血,也不肯稍停。
“罢了,朕也懒得跟尔多啰唣,哼,尔都已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在如此肆意捞钱,想来是尔之子孙都有够不孝的,也罢,那朕就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好了,乌苏雅里台打牲军前还缺些行猎之人手,尔一家老少就去那儿好生打磨一二好了,去罢。”
弘晴可是早就想拿下额满顺的,只不过是一时不得便罢了,这会儿其既是自己送上了‘门’来,弘晴自然不会给其有半点脱身之可能,一道旨意下去,便已将额满顺全家老少都发配出了京师。“多谢主子隆恩,老奴告退。”事已至此,能保住全家老少的‘性’命,已然算是得了恩旨了的,额满顺自不敢再多啰唣,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之后,便即丧魂失魄地踉跄而去了,这等情形一出,尚跪在殿中的那帮子都统们自不免大生兔死狐悲之感,只是这当口上,大家伙都自身难保,却是谁都不敢开口为额满顺求情的,也就只能是各怀心思地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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