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嬛赶紧劝说:“你给我悠着点,我来找你喝酒可不是看你表演喝闷酒的,要是醉了,是有佣人能照顾你,可难受的是自己。”
“是啊,可不难受么。”
她两手叠放在茶几上,将半张脸压在手臂上,娇柔软弱的叫人心疼,眉梢间那么受了伤害的神色越来越浓。
许嬛也不喝酒了,他觉得自己闲得无聊拿瓶就上来简直就是更无趣的事情。
“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苏珊曼有气无力的看过他一眼,又缓缓的将眼神垂下,“第一次觉得这酒难喝。”
“那就不喝了。”许嬛索性把酒和她面前的杯子拿走,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那天和他站在公司的顶楼喝这种酒,我觉得这辈子也就只有我能和他并肩站在别人的高度了,那一刻,我心里是幸福的。”失而复得的幸福。
“谁?”许嬛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了白均的脸。
“你方世伯的孩子最近经常来找你......”
“才不是他呢。”她不爽的一口否决掉:“谁稀罕那种富二代,我最近甩都甩不掉他。”
许嬛松了一口气,他倒宁愿不是,白均虽然相貌好,在公司里的职位也高,可自从父母离婚之后,他偏执的把姓改成了母亲的姓氏,在谁都以为他会和父亲划清界限的时候,他竟住在方家不走,把他父亲每一段情缘都给亲手掐死。
二十四五岁的男人,到这个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只会闹事。
爸他老人家就只有珊曼这一个外孙女了,说疼是肯定的,这辈子就算她什么也不做也能舒舒服服的当千金大小姐。
最开始他很不赞同珊曼和白均走得近,如今看她这副态度,的确是放了心。
可刚刚放下的心又随着这丫头越来越忧郁的表情再次提到了心口,才想起她刚才的那句话。
“曼曼,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坏男人?”
苏珊曼摇头,之后又点头,恁是不说一句话,两滴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
把许嬛给急的啊,又不能说得大声了,怕把老爷子给惊动了,看到这种画面,还以为他一个长辈的在欺负小孩子。
“来给舅舅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他耐心的将语音放柔,哄着她。
苏珊曼将头埋在臂弯里,再侧头时,脸上挂着的泪珠没有了,只有些许的水渍,而胳膊上明显湿润了一片。
他哪里见过苏珊曼这么脆弱的一面,当初在美国,家里出钱给她卡公司,jion担心她一个小女孩心有余力不足,有意将公司麾下的几员大将拨过去帮忙,却被她给回绝掉了,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地。
外表柔弱的小丫头,内里的爆发力居然这么强,正是因为这样,许嬛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她脆弱的模样了,才更觉得诧异。
“舅舅......”好半响,她才开口,嗓音里掩了哭腔。
许嬛立即接口:“你说,我在听。”
“当初,舅妈死了之后,你为什么......不再娶,也不再谈女朋友?”
以为她会说出自己的困惑,却一言戳中了他心底掩藏最深的角落。
“我不知道,大概是忘不了吧,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有那么懂我的妻子了。”他扯出一抹苦笑,抿一口酒,淡淡的酒味在口腔里蔓延,挥之不去,一如被挑起的心绪,只会越来越深浓的存在。
“我也是......”她吸了吸鼻子:“可能这辈子,都再也遇不到了。”
许嬛手里还有半杯酒,淬不防的被她抢过,想阻止的时候,已经见了底。
“曼曼!不能再喝了!”他只拿走了她的酒杯,却忽略了放在自己面前的这杯。
苏珊曼果真没有再喝,推开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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