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当,五品官都可斩,更别说是七品。只是,直接就这么只杀了一个知县,杀的还是张岩,不是摆明了抽他王惟俭的脸?
作为山东名义上的头头,手里的人被朱延平杀了,他不吱声的话,他还有什么脸待在山东?
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王惟俭炸膛了。
徐从治继续刺激,慢悠悠道:“那王巡抚有什么法子?总不能派兵截留车骑将军?依本官看,山东的麻烦这才开了一个头儿。”
三月初五夜,两天后的傍晚,朱延平督军回师南皮。
赵靖忠拿着尚方剑回京述职,朱延平继续练自己的兵,更准确的说法是搞自己的大工程。
招来的兵员素质不错,体能依旧达不到朱延平的要求,所以这次工程也是一次练军,以老军为骨干编成工作组,进行磨合并锻炼体能。
赵靖忠这个监军做的很到位,对朱延平形影不离,就差晚上要挤到朱延平的帐篷里去了。
他一走,曹少钦才露面来找朱延平。
营垒中央的指挥高台上,两个人吃着酒菜,曹少钦道:“皇上将盐山的盐厂拨给了坤宁宫,作为皇后娘娘和成妃的妆料钱。以后盐山产出不计入内帑,归坤宁宫所有。”
“内阁会同意?”
朱延平盘坐着,端着一碗紫菜汤喝着,眼睛盯着曹少钦。朝廷的财政十分恶劣,往往没钱就拿内帑补足。一年除去行政及各方面必要的支出,赋税也就在三千万石粮食左右,各方面支出用的是银子,实际算法还是以粮食折算过来的。盈余也就在二三百万两之间,作战军费支出可不在正常计划中,所以财政十分恶劣。
当官的相当于打工的,可不会给自家老板拉投资,这投资摆明了是打水漂的,没有相对于的必要,谁都不会。年年亏空,都是宫里想办法再筹银子。
这年头可没有财政赤字就能找人借钱的说法,用的是金属货币与粮食产量挂钩,有多少就是多少。没有了,只能拖欠下面的,或者增加赋税。以大明的传统尿性,赋税还是加到贫苦百姓脑袋上。
盐山那地方朱延平也打过主意,内阁的数据是年产三十万引盐,一引盐两石。
“皇后娘娘、太康伯府日子清贫,内阁会同意的。”
曹少钦眯着眼睛:“盐山有盐丁七百,各方面人都在里吃拿卡扣,如果干掉这些人,盐山这边能有七十万引盐,盐户支出在利润上来说,几乎可以忽略。”
朱延平听了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盐山县的利润凭空被吃了一半?”
“不,被吃了九成九,盐业上的事情你不懂。山东、两淮产盐,可全操纵与两淮盐商之手。盐厂收盐一石六七钱银子,卖给盐商的官价两三两银子一石,而零售一斤盐则最少五十文钱,算下来一石二百斤,则是一石十几两银子的售价。”
曹少钦抓着酥脆黄豆嚼着,嘎嘣作响:“官价上被吃一顿,发放的盐引也被吃了一顿,盐商还要孝敬上上下下,所以最来钱的盐业,在大明却是最不来钱的,朝廷收不到钱。盐商看着挣钱,也确实挣钱,可利润大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都被各方面吃了。”
“赵宋偏居江南时,宋斤等于大明半斤,一宋斤盐约十文钱,可宋朝一年盐税也在三、四千万贯,我大明国土广袤,人口更胜两三倍,盐价更是翻倍,一年只收百万两的盐税,在懂行的看来就是个笑话。”
说着,曹少钦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铁铸盐引递给朱延平:“这是百引盐引的凭证,认证不认人。别小看这块东西,租出去每年能有大约五百两的租金。这是义父一辈子的家当,当个七品官,远不及传家盐引。两淮那边的盐商械斗、灭门都是因为抢夺盐引产生的。”
有盐引才能从各地盐厂提盐,这盐才是官盐,可以光明正大买卖的。官盐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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