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地后,本该成为太仆寺开垦计划的造血地,为后续计划减轻压力。可京师上下能插手的都在插手,屯好的熟地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失踪。
导致太仆寺一直开垦,账面上的数据始终维持在两万顷上下,始终需要朝廷拨款输血,始终无法自己造血……
这倒算了,一直为了自己能有块地而卖命屯垦的辽民怎么想?每块地都饱含他们的汗水,结果屯耕好后,眨眼间就变成别人的了,辽民人人寒心!
今年的春旱,直接导致京东开垦计划破产!
辽民什么都没有,开垦所用的工具、耕牛等等生产工具都是借公家的,都是要交钱粮抵账的,还有赋税。现在这天,摆明了就是不让你活,朝廷里办事的人也摆明了让你活着干活,不管你能活多久,活的好不好。
所以,春旱迹象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欠了公家一屁股账的辽民只能逃,不逃就要被逼死。
这就是天启五年京东民变的原由,纯粹就是天灾、**合在一起,不给人活路。
现在辽民能吃的都吃了,总不能饿死吧?只能抱团冲击乡村,去抢粮食吃。
朱延平及三司长官都在打承包京东荒地开垦的主意,他们都很清楚京东民变的原由。是建奴奸细,只是为了脸上好看而已。或许真有奸细,可没有这种恶劣的形势,这奸细浑身是嘴也挑不动这样的大乱。
这是一场涉及京东百万生活无依靠的辽民的大事,可地方有司、官员都故作不知,把脑袋埋在土里,坐看事态扩大!
谁敢提京东屯垦计划破产的事情?天启还眼巴巴等着呢,谁敢上去一巴掌将皇帝打醒,然后告诉他,别做梦了,你要的地,被我们瓜分了……
朱延平两句话下去,三司主官都理解了,京东灾民是朝廷对不起辽民,我们不管,我们只管山东的闻香贼。
兵部急递传了一遍后,徐卿伯总结道:“将军,山东此事幕府出兵弹压,尚需一些名义。我部属于京营序列,去山东属于跨省作战,各方面都需协调。游正使招兵完成后,又无主管工作,不如请幕府上疏,保奏游正使为山东平乱招讨正使。如此一来,幕府也方便从事。”
“得,还是正使……”
游士任放下茶碗,这种正使都是临时性的设置,权位高的招讨正使可以自置属僚,如朱延平这样开府,他的资历也够开府。不过挂在幕府,他是没开府的机会了。
着头,游士任道:“山东那边,各方面我还是有交情的,尤其是山东巡抚徐从治,当初我与他同在陶朗先麾下做事。现在山东火烧屁股,我们客军作战,应该能反客为主,不受地方掣肘。”
朱延平头,道:“劳烦长史润笔,再出兵问题。”
议事,朱延平定下方向问题,剩下的都是给下面人思考提意见,否则自己事事决断,什么自己单干就行了,还要幕僚做什么?
他要做的就是拍板拿主意,决择权只要抓稳,他觉得事情就该这么干。
秦朗道:“幕府亲军解烦营车队能在三日后凑齐,骁骑营随时可以调动。此外平卢军横海营、义武营可以开赴作战,成德军还未正式编练,留守为好。”
着,秦朗笑笑:“平卢军也不堪主力之用,可做辅军。不过有幕府亲军,闻香贼纵有十万,也可一鼓破之。”
幕府三司,及一旁将领都发笑,还是朱延平搞工程弄得,导致义武营这个步军营至今没有进行正式操训,横海营本来就是运船为主,属于解烦营的补充。
朱延平也是摇头笑笑,只是打武备、号令不齐的闻香贼,亲军够用了。
笑罢,朱延平坐直身子问:“可京东方面,看兵部的意思是要交给我们一并解决。我们不想动手,也要给兵部一个看得过去的处置章程。”
徐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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