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尊严只能靠手中刀枪和一腔热血来争取!”
“我车骑府军之军威、尊严,是弟兄们流血杀出来的,不是吹的,也不是拿钱买的!军人不畏死,不为权财而折腰,脚踏实地,自然能俯仰于天地间,横行八方四海!”
“去吧,要么降,要么战。”
“疯子,不可理喻!”
青衫老者气急败坏,跺着脚叫骂几声,又急匆匆在家中健儿搀扶下返回坞堡。
虎大威饮着水,吃着五谷碎粒拌糖冲压的军粮,神态飘飘然问:“老牛,你这话传到将军那里,会不会升咱的职?”
“落他处,老虎这是自寻死路。将军这里,只要咱在道理上站稳脚跟,什么都好。”
虎大威嚼着干粮,咧嘴一笑:“所以,将军才是车骑将军。”
做好战备工作的两千人,开始用餐,补充体力。
王家派出飞骑朝禹城求援,虎大威管都没管,来去四十里,等禹城的知县来了,这地方也就安定了。
坞堡?这是什么东西?
打起来的确有伤亡,还没多少战利品。遇到乱世,这类坞堡没人会去打,大军摆好勒索的钱粮到手,就算完事了。
这王家还真会给自己脸上添光,不就是坞堡?很难打?
凑齐的五百士子新军担任辅军,着盾跟着上前,他们的军令是运输前锋步军战队伤员。
因为火铳的性能已极大的超越戚继光时代,组合鸳鸯阵的时候,减少两名枪手,增加两名铳手,增强火力压制能力。
甲长持大盾牌在前,副手持等肩高长盾牌在后,每甲军士在两面盾牌掩护下向半山腰前进,清理圆木、大石、燃烧的草垛等等路障。
虎大威端着望远镜,观看清理进度,扭头道:“炮兵准备压制,铳兵前进!”
“一边儿去!”
一名甲长对陈子龙吼道:“下去!添什么乱!”
山腰坞堡又是一轮箭雨破空,陈子龙被喝的一愣,一名短刀手将他扑倒在地,甲长持盾立在面前,遮挡散乱流矢。
“弄他娘!”
短刀手抽出钉在一旁的箭矢,眦目盯着箭羽前一排刻字,是军用箭矢!
“头儿!难不成香贼劫了山东武库?”
“少废话,快干!”
短刀手将箭矢收入腰间箭壶,背着弓,腰间挎着的战刀打旋,抱起一颗石头向边上转移。
陈子龙抬着头,只见坞堡墙上看不到人,只有断断续续的箭矢、石块砸下,面前牌手、狼筅手配合遮挡,散落各处的铳手端着火铳,放下铁钎支架,铳口瞄着坞堡墙垛。
向后看,穿着新军白色衣袍,人人罩甲的士子新军也是一团乱麻,有的蹲在地上埋着脑袋,有的还向上攀爬,还有的被流失射中,被袍泽架起向山下跑。
也有更多的士子,一腔热血冷却,向着山下渐退,碍于面子,没有越过督战队的红线。
“为什么!”
沈逢良窜上来,持着圆盾挡在面前,蹲着回头问陈子龙:“为什么要把我们派上来!战阵、武技,我们样样不熟,虎大威逼我们上来,端的是包藏祸心,用心险恶!他这是要借刀杀人!”
“沈兄……”
陈子龙刚蹲下要反驳,一名军士过来对着沈逢良屁股就是一脚:“诽谤军令,蛊惑军心,你活腻了!”
沈逢良一头撞在蒿草里,草汁染得整张脸绿绿,脸皮擦破,扭头正要喝骂,就见抱着石头的军士就立在身后,手中大石就悬在自己脑袋上,顿时瞳孔微缩,闭嘴了。
万一,这军士不心没抓紧,石头落下来……
唔,绝对会多一起误伤。
山下鼓声传令,一名名战兵匍匐在地,士子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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