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并没有将这些情绪表露出来,他对自己的这位兄弟大肆封赏,可问题是,两人实在是太熟了,熟到了宁载信能通过一些言行举止,猜出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愿为皇兄,为大汉,御敌于北疆!使鞑子不敢以正眼视我大汉!”
面对着永和帝的不安,宁载信难过之余,选择了离开,他决定效仿平西王常无敌那般,建功沙场。
这让永和帝很惭愧。
但惭愧归惭愧,他仍然是准了对方所请,于是魏王成了晋王,宁载信离开了洛阳,就藩并州太原郡。
宁载信也是懂做,他知道若是自己掌握了太多的兵力,永和帝只怕又会不放心,是以他的晋王卫军,一直保持着极少的数量,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不敢满编,为的,就是让永和帝安心,为的,就是表明自己的心迹。
事情到了这里,原本已经算是结束,两人相隔两地,眼不见心不烦,对永和帝对宁载信,都好。
可随着宁载信千骑奔袭,大破敌军,生擒鞑子主帅,声名大振之后,永和帝又开始担心了。
这是在养望吗?
一个亲王,为什么要养望?
还有,他练的兵,怎么如此生猛?
宁载信也没有想到,他都做到那样的地步了,仍然不能让永和帝安心,他很享受冲锋陷阵的快感,而且两人离得实在太远了,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所骄傲自豪的战绩,是如何的让永和帝心惊肉跳。
等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然后一直到了现在。
回想着往事,永和帝有些感慨,有些唏嘘,也有些羡慕,登基为帝之后,他当年的一身武艺,早就已经荒废掉了,是以如今,宁载信虽然年纪也是大了,可依然健壮如虎,上得战马,提得大刀,杀得鞑子,而他宁载义身为天子,明明只比宁载信大了不过五岁,却已经百病缠身,垂垂老矣。
或许朕这些年,确实是想得太多了?
一个念头在永和帝的心头闪过。
毕竟这么多年来,晋王一直都没有什么不对的动作。
自己时不时地把飞燕儿叫来洛阳居住,这一次更是把宁华盛这个晋王世子也一起叫了过来,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
想必载信他,心里肯定也会因此而生出怨气来的吧?
就算他原本并没有什么想法,可被我打压了这许多年,连女儿和儿子都时不时地被当成了质子,他能不埋怨么?
朕现在已是老朽,他却依旧龙精虎猛,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自己若是不在了,太子又年幼……
永和帝想着想着,又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陛下,魏源公公在外边,求见陛下!”
永和帝正沉吟间,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地来到案前:“魏源公公说,有紧急要事禀告!”
被人打断了思绪,永和帝有些不悦。
本想不见,但转念一想,魏源此人若是无事,极少求见自己,今日他突然过来,莫非真是有什么紧急事不成?
便道:“让他进来吧!”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地下去了,然后不一会,魏源魏公公自外边同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进来,魏源便先行大礼,三呼万岁。
“免了免了!”永和帝想起晋王宁载信的事情,心情由晴转阴,此时正是不爽的时候,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魏源起来,不过一看对方那凝重的脸色,永和帝又有些乐了。
“爱卿为何如此严肃?不知道的人看了,只怕又当朕要你去办什么人了!”
魏源执掌潜龙内卫,每每有大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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