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自以为可以依赖的一片天……
为什么会这样?他说喜欢自己的,为什么要害自己?
药味比沽酒村时喝的要浓,却是一样的药,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自己下毒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他的温柔,他的承诺……统统都是假的。
傅雨骁抱着豆豆跌跌撞撞地走回澜漪阁,将自己反锁在里面,小晨端了重新煮好的药,怎么也敲不开门。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窗纸上不时传来滴滴声,是雨,下雨了。雨点儿一滴一滴打在窗柩上,在空寥寂夜里格外苍凉。
屋内,女子颓废地坐在地上,抱着怀里已无气息的豆豆无声地落泪。曾经毛绒又可爱的豆豆,此刻僵硬的骨骼让人摸着心痛难耐,或许不久之后自己也会如它这般吧……
夜幕将整个澜漪阁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吱呀’的开门声将暗霾破开,仿佛沉静多年的古刹瞬间大开。
夜无殇端了药汁携风而入,料峭晚风夹着雨点将墙角一瘦小的身影吹得瑟缩凛然。
黑暗之中,傅雨骁蜷缩的身影本能地往墙角靠了靠,那种熟悉的药味令她游离的思绪瞬间皈依身体。她听到瓷碗搁在桌面的声音,异常的沉重,像一把锥子锥入心房,迟钝的痛,在心里缓缓地蔓延……
继而,是他熟悉到蛊惑的声音“怎么不点灯?”
夜无殇将碗搁在桌面,修长五指从衣袖间拿出一支火折子。瞑瞑暗夜回答他的只有只有火折子闪烁不定的星火微光,他没有找到烛灯。
静默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无形的压抑将两人包围。墙角细微的动静牵住他的脚步,迈出的步子在一声颤抖的喝止声中截住——
“别过来!”
自墙角发出的凄吟之声,令闻者心痛。
傅雨骁轻轻将脚边的烛灯踢至一旁的角落,是她把烛灯藏起来的。黑暗之中没有灯火就看不见任何人和事,宁愿黑暗的彻底,也不想看清面前的他。
“你就站在那里,我们就这样说说话”黑暗一角,女子清冷之声和雨滴混淆。
“雨骁你怎么了?”
她的平静让人担心,夜无殇很想冲过去将她揽入怀里,却因她的话止住了脚步。
她在沉默,急促的喘息被滴滴雨打窗纸声所替。下雨了,她的害怕和颤抖可以无所忌地在雨声中释放。
半晌,她才说了一句‘我没事’。即便是雨声,也混淆不了那隐约的颤抖。
她在害怕他——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窗外,雨,淅淅沥沥,无休无止,亦如暗夜,无灯无火不见五指,看不见彼此却能清晰地感受对方的心跳——那般小心翼翼。
突然一道白亮闪电划过,将澜漪阁照亮,仅一瞬,墙角女子的神色尽入他眼底——
脸色苍白如纸,悲戚的神色如利箭在电闪瞬间刺入他胸口,窒息的感觉令他缓步走近墙角。
轰隆——
雷鸣将傅雨骁的身子震的倾斜,落入冰冷的怀抱。
无征兆的冰冷将她包裹,忘记挣扎,由他抱着。
一道闪电将彼此映得明亮。
傅雨骁猛地抬起头,汗湿的黑发贴在脸上,一双眸子水光闪现充斥着难言的痛楚。
夜无殇光华内敛的俊颜蒙上一层冰霜,冻结了所有的思绪。
他抬手动作轻柔,为她拭去眼角的水光,“怎么哭了?”
傅雨骁垂眸,一滴清泪滴落,正中手背,手下是已无生命的豆豆,沙哑的声音自她垂首的嘴里吐出“……豆豆死了……”
“没事——”夜无殇将她搂的更紧,两人静坐在地上。
没事?豆豆只是一只狗,当然没事,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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