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亲姐姐置于何地。
“三小姐机灵也许有自己的办法混进城里,盈香也不得而知。”盈香抿了抿唇又道,“据祭坛探子来报,三小姐现住在静月庵里”
静月庵!久违的三个字闯进她的脑海。
“你怎么不早说!”傅瑾言责备,心里却是毛躁不安,也不知道娘会不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瑾瑜,“冥王府和宫里的一举一动给我继续监视着,太子府你看着办,我去一趟静月庵”
“姑娘……”盈香伸手却没抓住那抹血红身影,她还想告诉她少主已经来了。
————
静卧庵堂,倚门望月。月清涟,风犹寒,却道旧忆难忘。
静月庵,庵门大敞,素纱帷幔轻轻飘扬。白烛灯芯似豆粒般立于高台案几两旁,冥暗昏惑。中间雕凤玉盒。一白衣素裳妇人静跪在蒲苇上于庵内,双目紧闭,长发披肩偶有花白,双手合十,虔诚地朝玉盒祭拜。一双眼睛平静如夜里的湖面,蒸蒸水汽,幽黑泛雾。
这是洪静怡的骨灰,瑾瑜赶来除了带给她傅相的信之外就是将她骨灰安置在庵内,以香火供奉,望其得以超度。
傅明义病重,以入膏肓,他的信上虽未提及洪静怡半字,却因洪静怡的逝去而想通了所有:时光已老不复当年,往事如烟,盼吾妻能离庵与夫归隐,摒前嫌弃过往,但求携手共渡余生。
她答应了瑾瑜的恳求,待安置好静怡的骨灰便随她离开静月庵。
十四年前,他们没能在一起,因着对往事的执着与愧疚;十四年后,他们依然没能在一起,只因岁月蹉跎人已老;如今一番彻骨,但觉生命可贵时间不易。
于他们而言,也许近黄昏的夕阳才是最美的。
瑾瑜已上街买了些干粮打理好一切,过了今晚,她便要离开静月庵,这个待了二十几载的庵堂。
背后一阵凉意,烛火噼啪一声惊得她双眸突睁,“静怡……对不起……”
房泠月面朝玉盒摊开手重重一拜。除了祭拜叩首,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忏悔。对洪静怡的愧只能化作俯首叩拜。
再抬首时,耳边熟悉的声音令她眼里平静的湖面泛起千层巨浪。
“静月师傅这是在祭拜谁呢?”好想唤她一声‘娘’,出口却成了生分的‘静月师傅’因为她无法忘记房泠月和她断绝母女关系的那一刻。
傅瑾言的声音如鬼魅般在暗夜中划破开来。
房泠月惊恐地转身,看到多日未见的她,眼里满是惊惧,颤抖的手紧紧捏着脖子上的佛珠,一个用力,绳断,佛珠落满地。噼里啪啦,声响格外惊人。
面前女子妖娆的步履踩在地面上无声无息,朝她走来竟如万斤重量踏在她心上。
“你……你来做什么!”房泠月不断后退,直至被她逼得退无可退,后背抵着案几,才停下来。
傅瑾言一眼就瞥到案几上的玉盒,轻蔑之语从红唇边溢出“都被我挫骨扬灰了,没想到你还供着她”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她是你大娘啊”房泠月手指傅瑾言,不停颤抖,眼里是无尽地悲凉与愤恨。
傅瑾言一把握住她的手,冷笑,“你都不认我了,我何来大娘?”
说着,扬手拽开房泠月,拂袖就要将那玉盒骨灰打翻。
“不,不可以”房泠月攀住她的手,跪在地上摇头恳求,她已经对不起洪静怡,欠寒家的太多,如今断不可让傅瑾言毁了她的骨灰,不可以!
身后的烛火倒塌落在地上,白烛和烛台分了家,尖尖的烛台在暗夜里泛着寒光,寂落了然。
“你拦着做什么,我今天是一定要毁了她”
“你已经害死了她,就不能积点德放过她的么”房泠月跪地哭求。
“积德?”傅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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