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别再想了”
岂料怀中人儿突然抽泣起来,“过不去,你不知道,小晨是我杀死的,是我,是我……”一想到小晨的死,一想到自己像个恶魔一样喝了她的血,寒漪越发激动起来,靠在夜无殇肩膀上不停颤动。
“寒漪!!”夜无殇掰过她的脑袋,捧着她的脸,那张清秀可爱的脸上布满了忧伤,当初的稚气被磨的只剩沧桑,看的他好不心疼。“你还有我,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
他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真切了,目光灼灼地盯在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的牙印。很久以前那些模糊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里慢慢清晰,是她弱水毒发,狠心地咬着他的胳膊,喝着他的血,他却不吭一声地任自己咬着。
无殇,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一直误会你,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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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光普照的万岵山底傅瑾言扶着重伤的盛樊余停坐在溪流旁,水流淙淙其中涡漩如鬼面狰狞浮在水面上。傅瑾言撕了衣裳一角沾了些水拧干,随后回到盛樊余身边替他拭汗。
女子拿着湿巾还未触及他的额前便被他伸出的手箍住了腕,盛樊余望着那张绝美的脸,沉默半晌,终是问出了压在心底的惑,“为何这么坚持要找到他们的尸体?”
女子挣脱腕间禁锢,一边替他擦着汗,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因为我要确定他们是真的死了”她看向他,义正言辞道,“只有看到尸体,我才能确定是否真的报了仇”
真的是这样吗,瑾言?盛樊余静默不语,心中却如波浪翻涌,甚至在怀疑当初将她拉入仇恨的深渊……是否正确。
“姑娘……”盈香远远就喊着傅瑾言,莲步移的迅速,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傅瑾言和盛樊余的面前,“启禀少主,属下等在崖底寻了两遍,并未发现冥王和寒漪姑娘的尸体”
傅瑾言眸光流转,细微的舒缓之色仅一瞬间浮于面上,却是没能逃过盛樊余的眼睛。
他挥袖怒道“继续找——”牵动了伤口,左肋止住的血液又溢了出来,染红了白裳,甚是醒目。
“樊余……”傅瑾言忙上前搀扶,手指捂着他溢血的伤口,眉色纠结,转脸便对盈香吩咐道,“让祭坛的杀手全部都去再找一遍,我先送樊余回祭坛”
盈香领命退下,傅瑾言扶着盛樊余继续往前走去。却不知前方等待他们的又是一场杀机。
盛樊余右手搭在傅瑾言的肩膀上两人依偎着往前走,他打趣道“我的手下全被你遣去寻尸体,万一我们遇上了危险怎么办?”
傅瑾言万分自信“我们怎么会有危险,除非……”转而一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倒是忽略了贾宝贤的品德,只怕是过河拆桥“什么声音!”
“你的除非来了!”盛樊余将胳膊从她肩上腾了出来,握着手里未出鞘的长剑,准备迎接一场厮杀。
风拂的树叶沙沙,映着日光更见杀机。数十个侍卫从林中蹿出,一排排弯刀整齐地排列在两人面前。中间的两个侍卫突然让了两步,从后面走出一个衣冠暗灰面色阴霾的不惑翁者。
“贾廉正!”傅瑾言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半路拦出来的国舅爷。
贾廉正捋着略带花白的髯须奸恶地笑着,眼角满是褶皱,“难得言侧妃还记得老夫,可惜性命堪忧了”
“想不到贾宝贤那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一天,竟懂的过河拆桥了”傅瑾言锐利的目光扫视一通侍卫,却是又道,“倘若国舅爷这桥拆不好,可是会淹及自身呐”
贾廉正乐呵呵地看了盛樊余一眼,只觉得这个陌生的男子和已故的二皇爷有几分神似,也没多想,反正终成刀下魂,“杀了他们”
一声令下,侍卫提刀纷纷朝两人砍去。
幸亏夜无殇伤的是盛樊余左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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