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醒来。
安离边往怀里揣点心,边回道:“我看柳叶儿也吃不下,不若给我带上。”
程西无语,和安道全拉着不争气的小离迅速撤离,留下柳叶儿应付她爹的“突然昏迷”事件。
三日后,公堂上,邢推官主审。
“柳娘子状告你身为赘婿,擅置外室,请求出夫。”邢推官问道:“胡安,你可有话说?”
胡安揖道:“回禀大人,胡柳氏犯七出之条,我本欲休妻了事,她心生不满之下竟然污蔑我为赘婿!大人明鉴,小人父亲早丧,寡母带着三个兄弟生活,我身为长子,自当谋求早日成家立业,怎会贪图些许银钱就入赘?这妇人分明怀恨在心,污蔑小人名声,求大人明鉴!”
胡安生得相貌堂堂,几年打理铺子下来,见惯了各色人等,又添了气度。在堂上一站,那也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若不是如此,以他赘婿的身份,怎可能骗到别的小娘子倒贴?
“你们一人说是招赘,一人说是娶妻,可有婚书为证?”邢推官看着胡安的表现,心中起疑。
之前内子与他说过柳娘子的事情不假,可他亲自查看过,衙门里却没有赘书。加上这胡安长得一表人才信誓旦旦的,邢推官心说,自家娘子该不会被骗了吧。
胡安不紧不慢,从袖中取出几张纸,自信地回道:“这是我与胡柳氏的婚书,有草帖,有细贴,皆有岳父签字为证!”
“这不可能!”柳娘子一把夺过婚书,上面竟然真有自己父亲的笔迹。柳娘子双手颤抖,明知是假的文书,可是、可是她都看不出不同来。
胡安冷笑一声,那赘婿的身份是他心头一根刺,因着这个身份,他永远低了寻常男子一头。几年来,他日日模仿柳老爷子的签名,梦里他都不会写错的!
“小人随身还带了一张柳掌柜去世前与人签写的文书,大人一比对便知。”
邢推官看着婚书,纸张陈旧,然而签名的笔迹确实相似。
看着邢推官的脸色,胡安继续道:“大人明鉴,此事另有官媒hua三娘可为人证,万万做不得假。”
邢推官验了婚书,又宣了hua婆子,待那hua婆子赌咒发誓胡安是娶妻,三媒六聘齐全之后,心底开始动摇,向堂下问道胡柳氏,你可有话说?”
这声“胡柳氏”就有些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柳娘子的身份。
柳娘子回道:“大人明鉴,小女子也有赘书为证。另外,颜子巷街坊可为人证。”
说罢,自袖中取出卫元娘给她的文书递上。
一样的旧纸、一张是赘书,一张是婚书。
柳老爷子的笔迹似真,胡安的笔迹却也不像仿造,更别说还那黑乎乎的掌印为证。
人证也俱全,一方是官媒,一方是街坊。hua婆子有官府认证的身份,街坊却胜在人多。
邢推官犯了难,心里又偏向了柳娘子些许。眼神不老实的媒婆和朴实的街坊相比,谁更可信一目了然。只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那胡安说的是假话呀?何况,衙门里本该妥善保管的文书却不见了……
“大人,我家闺女柳叶儿姓柳!胡安是不是入赘,问一问我闺女便知!”柳娘子接着说道。
“女儿年幼,尚不知是非黑白,不晓人心险恶!定然是你这婆娘,在家教唆了闺女。”胡安此时,哪能想不起来自己在食肆中是中了闺女的算计,心下大恨,嘴里却振振有词:“女儿如此年幼,你却忍心让她上公堂?天底下哪有这样为人母的?”
柳娘子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胡安所置外室,是州衙书吏候三的妹子,这衙门中赘书消失一事,恐怕与其脱不了干系!
大人,候三管着官媒,那hua婆子畏惧其势力,才做了假证。而我爹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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