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只能是义无反顾地朝前走。她必须扫清前进路上的障碍,那就是必须打破纲常伦理,同世俗常规做出了断。
刘祎之既然不能放弃,其最后归宿就是走向末路。大势已去,挽救不了刘祎之也就挽救不了那帮志同道合结为一体的北门学士,武后只能向他们做最后的诀别。就像是一本看完了的故事书,带着丝丝悲情,武后将书轻轻地合上。
垂拱四年,气势恢宏的万象神宫已经建成。这年春天,一块镌刻着“圣母临人,永昌帝业”的白石自洛水出。武后不想究其真伪,只要能顺从天意、满足天下崇神之心她都可以欣然接受。
她决定于十二月亲临洛水,举行受图大典,敕令各州都督刺史及李唐宗室外戚即时集于神都。武后就是要通过庆典向天下表明自己天子临朝的意向,展示自己驾驭天下的自信。尽管已经胜券在握,她还要以此试探天下。她的一切都得自作主张,在别人看来,一些事情简直是异想天开,但她觉得自己所做的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只是做的更为实际,更为有效。
李唐宗室坐不住了,他们到底不想就此拱手让出大唐江山社稷。宗室的血脉使他们息息相通、心心相印,一荣诸荣、一损诸损的现实使他们不计后果铤而走险。他们被武后步步紧逼的行为激愤了,他们要反抗,要争夺,自信正义在握,天理人伦无不有利于他们。事实是,早在武后称制之时,越王李贞与韩王李元嘉、鲁王李灵夔、霍王李元轨及元嘉子黄国公李譔、灵夔子范阳王李蔼、元轨子江都王李绪并李贞长子博州刺史、琅邪王李冲等就密有匡复皇室之志。
垂拱四年七月,黄国公李譔以隐喻之言致书越王李贞云:“内人病渐重,恐需早疗。若至今冬,恐成痼疾。宜早下手,仍速相报。”暗示李贞匡复皇室犹如治病。不能再拖。当明堂建成,武后欲追皇宗赴集之时,韩王元嘉对武后的举动心存恐惧,于是提醒并煽动诸王曰:“大享之际,神皇必谴人告诸王密,因大行杀戮,皇家子弟无遗种矣。”
琅邪王李冲随即伪造皇帝书信,联络韩、鲁、霍、越、纪等五王响应起兵。他们只有一个简单的信念,那就是李唐皇室的香火不能中断。他们要把已经颠倒的皇室秩序再颠倒过来。事实的结果是,他们过高地估计了皇室的号召力,又过低估计了武后的力量。
天下没有人响应,就连李唐诸王也都不无疑虑,尽管他们对皇权旁落强烈不满,然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强大而又刚毅的对手,起兵能否成功,他们则一点把握都没有,因而他们犹豫着徘徊着。不敢贸然响应。纪王李慎似乎看清了形势则干脆拒绝起兵,只有高祖第七女常乐公主态度坚决,但常乐公主不是武后,她纵然慷慨陈词。使尽浑身解数,又能起到多大作用?正在他们举棋不定的时候,造反的密谋却被自家人全盘报告给了武后。
得到密告的武后从容面对。丝毫不见她有任何恐慌之状,她已经预料到这一天早晚要到来。于是。武后先发制人,迅速派兵出击。仓促起兵的只有李贞父子。李贞之子琅邪王李冲自博州临时募到的五千兵马。欲渡河攻济州,先取武水县。
然而,由于仓促上阵,放火攻城失利,县城未能攻下,自己则败走博州城,被守门者所杀。武后命左金吾将军丘神勣为清平道行军大总管统讨伐李冲,兵未至,李冲已死。无奈之中响应儿子起兵的越王李贞,于豫州举事前后也只有七千余人。
武后命左豹韬卫大将军鞠崇为中军大总管,夏官尚书岑长倩为后军大总管,凤阁侍郎张光辅为诸军节度,率兵十万讨之。在没有诸王援助的情况下,李贞虽作最后抵抗,终因寡不敌众,兵败后落得全家自杀。事后,那些参与造反或企图参加造反者都受到武后的严惩。
杀戮,流放,直接的和间接的,牵连的和被牵连的,越王李贞谋反案,倾李唐几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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