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效。”楚今朝听到这话,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回过头去,却见段怀越并没有追上跟前来,而是站在原处望着他,漆黑晶亮的双眸满是真诚。那一张平凡的脸,看着却是极不平凡地在他心里“咚”地一下,盖了个印戳,戳印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二个字:真诚。楚今朝迷惑了,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段怀越也含笑任他看着,不再多做什么解释。楚今朝深吸一口气,干脆直接问道:“段兄究竟是什么人?”段怀越笑着,一脸神秘地道:“你猜?”楚今朝不喜欢这种游戏,直接放弃,转问其他:“若真当我是兄弟,前日为何害我?”段怀越这下不情愿了,嚷道:“什么叫‘害’?我怎么会害楚兄你呢?我若要害你,你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楚今朝不说话,一双冷眸静静地望着他。段怀越被他盯得有些泄气,道:“就算是我说了又怎样?现在全国上下谁不知道皇帝偏袒楚兄,我只是稍稍提了提。”他边说着,手指比出一点距离,表示他真的只是提了一点点,又洋洋自得地道:“结果还不只是虚惊一场?我也是有分寸的人。楚兄以为,既要对得起楚兄的兄弟义气,又还要对皇帝忠心,兄弟我容易吗我?”楚今朝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段怀越身上熏人的脂粉味又传了来,他微觉厌烦。睁开眼来,却已一片清明,微笑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段兄了。早该想到,段兄既然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救我,自然是有当我为兄弟的。”段怀越见他不再计较此事了,也十分高兴,走上前来就揽上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道:“那是当然。段君铭哪能与楚兄相提并论?”楚今朝不着痕迹地拉开他的胳膊,随口问道:“段兄为何会深夜在此?”段怀越的身子僵了僵,有一些尴尬,悄悄地收了手,与楚今朝拉开了点距离,在他的下风边走,然后才嗫嚅地道:“今晚……有客户……有笔生意要谈,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正要赶回客栈去。”这是在心虚什么呀?楚今朝暗笑他真的是演戏演得久了,才开诚布公地表明了身份,又来拿生意套词骗他了。不过他也不在意,淡淡笑了笑,表示了解,便不再多问。走出一段距离后,段怀越忽然道:“楚兄,我正是有一事跟你商量。实不相瞒,前日楚兄道段君铭的朝廷难为,我也深有同感,只是那时候不好说出来。事实上,我的确是有离开官场走商道的意图,这些日子,生意也有点起步,不知道楚兄愿不愿意辞官同我一起走商?”他说的生意起步,也正是楚今朝先前对段怀越有所疑问的地方。虽然猜测他是段君铭派来监视的人,但他的确是真的有在经商。偶尔碰巧时,还会邀楚今朝一同去与商行的人会谈。楚今朝初始以为他是为了取信了自己,后来知晓是真的谈生意后,着实惊讶了一番,还以为误会他了。此时段怀越又再次明确提出一同走商的想法,他也是非常心动。北江局势不明,杨冕又有意回去,段君铭任性妄为不靠谱,徐太后又对自己起了杀意,段启慧那边莫名难测,要留在这诡谲难辨的朝廷,完成承宣帝的未竟遗愿,基本是不可能的任务。段怀越提供的这个独善其身的机会,简单又逍遥,对他而言,真是最好的后路了。 几番挣扎后,他最终还是摇摇头,拒绝了。“段兄一片好意,今朝感激不尽,真真切切地感激不尽。但是,今朝在进京之时,与陛下的交易,用的是这条命,他必然不会放我离京逍遥。且……我也不想离开。冬歇在即,承宣年间的半壁工程危在旦夕,朝中无一人支持,我必须得留下。就算最后结果不能如我所愿,我也必须要尽一切可能去争取。所以,当日说出要跟段兄学经商之道,只是一时感慨,空有心愿而已,做不得真,段兄忘了吧。”“一时感慨?”段怀越牙齿磨得格格响,极度不甘心。这么大的事,逗他玩儿呢!害他空欢喜一场。但看到楚今朝似乎比他更遗憾落寞的表情,他又发不出脾气了。沉默着自我消化一会,心中怨气消了,他又问道:“之后呢?”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楚今朝一时没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