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论在等一个人,在一个老式的居民楼的房间里面等她,据说这个房间里面以前死过人,死的人是一位快乐轻佻的女演员,所以在这个房间里面有着许多香得不可思议的熏香。>
陈论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要求在这里见面,就像她现在的样子和变化也是陈论无法理解的事情。>
陈论走到客厅,除了一间卧室,其他屋子都被锁上且钉死了,这些被钉死的的房子如此的奇怪,现在已经是晚上,附近的草木凋零、一片漆黑的花园内风声呼啸,老房子隐没在潮湿瑟缩的黑暗之中,只有那扇惟一的窗口闪着亮光,唤起路人们愚昧的不祥感觉。>
陈论坐在桌边,一只手放在桌上,耷拉着脑袋,额头上垂下一缕黑色的头发。他慢慢抬起锐利的眼睛,略带野蛮地四处窥探,一面倾听屋内的寂静。>
在发现什么也没有之后,陈论又垂下头,一动不动地枯坐在那儿,只有搭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的指头在轻轻颤动。>
老桌子上的桌面在钨丝灯光的照射下微微发黄,有些黯淡。>
昏暗中隐隐可见黑漆漆的椅子、抽屉橱、一张铺着洁白被褥的小床。一切都那么洁净,甚至是太过有条理了,所有摆设都蒙着一层绝对清心寡欲的痕迹,除了抽屉柜上的一面小镜子,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人猜出,这里是住着一位年轻美丽的姑娘,她体验过激情、颤栗、破碎的爱情……>
或许还有更多,女人本就是一个谜题。>
这严苛的清心寡欲、窄窄的修道式的小床、朴素的被褥、小而硬的枕头,也许恰恰能证明那燃尽的激情、破碎的爱情和一颗冷酷的心。>
电影剧作技巧,人物所处的生活空间就是这个人物内心的真实侧写。包括但不限于,道具,陈设方式,颜色…..>
多么可怕的女人,一位复仇的女神。>
通往房子的门被钉死了,堵上了桌椅。陈论就坐在这张椅子上,无声的死亡气息从紧闭的房门逼迫过来。>
门那侧的房间恍惚迷离,依旧陈设着谁也用不到的钢琴和家具,悬挂着镜与灯,一切都蒙着布套和尘土。>
那里一片晦暗空寂。>
某处还摆放着一张没有床垫和枕头的铁床,正是在那张床上,一个渴望生活与爱情的生命曾经生活、痛苦和死亡……它光秃秃的,毫无用处,紧贴白墙立在那里,或许就是那个死去的浪荡女演员。>
陈论坐在那儿侧耳倾听,一些奇怪的声响传进他的耳朵里,好像是传来小心翼翼的辟啪声,好像有个穿高跟鞋的人正悄悄走来走去,却又像是尖厉的回声很响的嚓嚓声。>
窗外一会儿狂风大作,一会儿是沙沙的雨声,绵绵密密,淅析沥沥越急迫地击打着窗板。>
陈论非常清醒,现在是冬天,冷一些很正常,又再次走回桌前,不是陈论不给她打电话,而是陈论怕,陈论从未干过这种事情,这种将道德丢下的,偷。>
陈论不时阴郁地抖抖脑袋,间或自我解嘲似的苦笑一声。他大概因为恐惧而不敢去专心思考一件事,但仍像被文火煎熬着一般,被道德的烧烤架来回的摆弄着。>
房门突然“吱呀”一响,传来了轻盈急促的脚步声。>
陈论连忙抬起头,他的眼睛灼灼放光。>
如果谁在这一瞬间看见他,一定无法读懂这双永远阴郁和痛苦的黑眼晴里那种凶狠而热切的神情。>
门开了,曾离走了进来。>
“啊,总算回来了!”>
陈论坏笑一声,说道。>
曾离默默摘下帽子,脱去外套,站在了房间当中。她不知是没见,还是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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