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沐然赶紧走人,诚然没想到这个人叛逆心理这么重。
老子让他走,他偏不走,老子让他别进我家,他偏进了,还进的非常兴致高昂。
“苏以乐你家原来是这样的布局啊?”他拿了壁柜上的魔方左右摆弄了一下,又放下,闪到书房门口看了一眼,最后乖乖到客厅坐好。
因为老子正站在客厅里斜眼看着他。
往前的苏以乐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若要说和别人过的不一样,那大概就是从十五岁开始,苏以乐在这个人人安居乐业的社会中体会着学校里那些同龄人不能体会的拮据生活。
戚凌走了以后,我深刻意识到这个世界并非友善,肩上即便落下了担子,扛一扛,总是能扛的过去的,我没有任性过,大约是觉得,连亲妈都靠不住,我没什么能任性的资本,唯一要说任性的,那大概是大学最后一年,春心萌动徒生了想要谈恋爱的心理。
年轻时候恋爱的女孩子都有些许的虚荣心,男朋友要又高又帅,还要体贴温柔,像座大山似的包容你,林浩那样的人在身边,也确实是很有几分面子,可我当初会把苗头对准他,却不仅仅是因为他长的好看。
我那时候在学校勤工俭学,不能说全部,但大多数学生的基本资料我还是掌握了一些的,就比如林浩。
那时候的年纪,学生们都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学校里不乏大家的公子小姐,我可以和那些公子小姐们称兄道弟,却不觉得那样养在花瓶里的温室花朵,真的能体会苏以乐面临的艰难生活。
就像我那个亲妈戚凌。
林浩不像那些公子哥一般阔绰,在我眼里,成绩优异性格温雅的他是懂得生活艰辛,也能体会我背负的重担,我渴望有一个人能懂我那些不论白天黑夜随时都有可能扑面而来的恐惧感,我渴望有人能在我被压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扶我一把,告诉我,不用怕,还有我陪着你。
不用怕,还有我陪着你。
仅仅这要这么一句话,苏以乐真的就满足了。
事实上,这三年林浩都对我很好,而苏以臣也病情安稳从没让我再操过心,我觉得我可以一直这么安然的过下去,自欺欺人的觉得我可以如同龄的姑娘们一样过的轻轻松松,可是事到头来,这也不过空欢喜一场。
我以为我不比任何人差,奈何也只是我认为而已,我给不了林浩前途,没权利要求他过我眼中这般“现世安稳”的生活。
而现在,连林浩都逃离了,一如沐然这样的小公子,本就是两类人,两条平行线,交错在一起便就应了交错中的其中一个字,错。
客厅里异常安静,我叹了口气,慢慢开口,“沐然,你看,你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生活方式肯定也是不一样的,我觉得你现在就该擦干净你被屎糊住的眼睛,别再执迷不悟了。”
沐然朝我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什么,我以眼神鼓励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说,结果这货却又闭了嘴,自己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又重新坐下来。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说,“你想啊,那部很红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人家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非得掺合在一起,结局多惨啊,但凡那祝英台识时务一些与那个马文才一起,那这两条鲜活的命不就保住了?这事儿说明了什么……就是说明了,做人不能太作,不作就不会死!”
沐然正喝着水,被我这话呛了一下,咳了两声,十分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我耐心的等他咳完,觉得除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例子之外,古往今来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案例值得人深思,随便捏一个出来就是很好的前车之鉴。
“你觉得祝英台应该和马文才一起?”终于,他放下水杯。
我老实的点点头,“关于这个故事吧,我电视剧版本,电影版本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