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朦胧，音乐轻柔，窗外灯光繁华，侧身望去，一览z城的繁华夜色，女生抬头看了眼对面清俊的男生，几天未见，他似乎瘦削了不少，颧骨微微凹了一点下去，但五官却益发深邃。
红唇蠕动数遍，她终是把话咽了下去，她知道他今天约她出来定是有话要跟她说，并不只是出来吃个饭那么简单。
这样的夜景，这样的灯光，这样的音乐，无一不透露着一丝旖旎，足以魅惑人心。但，她却毫无欣赏这些的心情，只垂头看着眼前的牛扒，握着刀叉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是在心中叹了口气，缓缓地切起牛扒，一口一口优雅地往嘴里送。
从未想过一顿饭竟吃得如此煎熬，终于，对面的人放下刀叉，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抓起红酒杯的杯柄轻轻晃动。
那人似乎也不急，只轻轻摇晃着红酒杯，酒杯里的红酒微微晃动，和着朦胧的烛光，晃了人的眼，也乱了人的心。
败下阵来的终究是她，她放下刀叉，学着他的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双手自然垂下，而后又交握放在膝上，在心中苦笑一声，倒没想到两人几日后的再见竟是如此压抑尴尬的氛围，她咬了咬唇，清濯的双眸睇向他，低声询问：“你约我出来，只怕不为请我吃一顿饭那么简单吧。”
对方低低一笑，拿起手中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反问道：“小朋友，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话，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语气中，不无讽刺。
适悠轻叹了一口气，交握在膝上的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指尖亦逐渐冰凉，没错，她在紧张，她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聂易。
似是看穿她心中拘谨，聂易轻轻一笑，只这一笑，却不若从前般调侃的暖意，只仿若这入秋的天气，透心的凉，甚至还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疏离。
她低低垂了垂眸，终是词穷，虽如坐针毡，但仍等着他发话。她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也是时候该说清楚说明白了。
良久，他才仿若输了给她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
他的突然出声让她一愣，直接的反应是：“什么为什么？”
聂易直直地看着她，像是要直看透她的心，声音一如初见时的清冷，“为什么你选择的是钟希？”
这似曾相识的问题，她在几天前也从那人的口中听过，那人那时正在她背后环着她，独特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私语，“为什么是我？”
现在想起来，心中竟也能泛起一丝甜蜜，本便温婉清秀的脸容毫不掩饰地透出温柔，一双清濯的眸子甚至满盛着柔和的笑意。
只这一切，却灼伤了对面那人的眼，他阖了阖眸，冷声说道，“我希望你与我相处时，能暂时忘了他。”
适悠自然知道他所指的那个他是谁，只淡淡说道：“他前些天，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聂易似乎也不惊讶，只轻轻挑了挑眉，似乎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懒懒地说道：“那你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大概是说其实她好像还没想清楚，在医院看到他从计程车下来的那一刹那，就鬼迷心窍地下定决心跟定他了。
而那人似乎不满她的回答，抓起她的手指惩罚性地咬了咬，说：“那你便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想清楚，为什么选择的是我吧。”
想到这里，她不禁扯唇一笑，那个霸道的人，他就是有那样的信心，足以让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恍觉对面似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着直射着她，她定了定心神，才抬眸与他对视，轻轻的，一字一字的，却字字直敲他的心弦，她说：“聂易，其实那时候我真的没想清楚对你的感情和对钟希的感情。听到你说的那番话，心里说不震撼是骗人的。所以在跟聂毓去医院看你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很乱，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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