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冒弓矢,也需振奋羽林儿郎们的士气才是……唉,这位花秀女所言极是,其魄力更是不让须眉,倒教咱都汗颜哩!”
庞公公的话无异于是在当面责备高卓的怯懦胆小,说的极不客气,却又是句句在理。凤婉仪心中明确,想为高卓争辩两句,但张了几下口,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花忆蝶却摆摆手:
“忆蝶谢谢庞公的抬爱,只是忆蝶将要说的话,高大人却是说不来的。”
“哦?”
庞公公眯起了眼凝视了她一会,慈爱地笑了:
“战事在即,甲板上人多反而碍了羽林军的事,便由你带着高大人同往,我等在此大开舱门,等你们说完话儿便回来可好?”
花忆蝶看着这位睿智的老太监,心中第一次产生对他的敬意:
“多谢庞公玉成。”
……
“此处船舷低矮,又是舱廊外侧甲板通道,若海贼从此处跳帮,即可破窗进舱!速置两名长戟手过来,配以一名刀盾手……不,再加一名弓手!”
“是!”
“王四帐!我不管你帐里少了两个兵,终需将舱廊正面与我遮挡得严实,不然老子也拧下你的脑袋来挂在杆上!”
“是!”
刘宋两位羽牌从后甲板至前甲板,沿着舱廊往返疾行,向各帐头大声地下达命令。固然在花贡船上的时间不短,但只是在每夜初更至五更时分,安排几个兵士站在前后甲板值守,无非是只为尽职两字,对舱内那帮上官们作个样子而已。而要将这里作为战场,设兵布阵,对敌厮杀,却是他们从未考虑过的。平时感到狭窄局促,举动极不方便的花贡船,一下变得宽大开阔起来,一百名羽林军疏散开往,犹感到阵容单薄,处处是漏洞漏洞。未几时,两名羽牌官的盔下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盔带也变得湿漉漉地,渗出豆大的汗珠,不住滴落下来。
申金吾站在舷首,对身后的喧嚣声恍若不觉,只是逝世逝世盯着眼前那几面白帆,和船前愈来愈近的黑浪,白色蜡丸阵在玄色怪物无休止的冲击下,已压缩到不足一丈。
已是近在眼前。越川海兽却为何还不发动攻击?
难道它们是在等越川海贼发起讯号?
申金吾眼中流露出怀疑脸色,微微摇首,转过身往,想看甲板上自己的两名副将将队伍安排的如何。却楞住了。
同一时刻,舱廊前门打开,一男一女走了出来,身后还随着几名女子。
甲板上繁忙的众人个个僵住了。
那男子长身玉立,相貌英俊,一袭大红官服,显得身份卓然,却未按天启官制在领口肩头绣出爵阶,看不出他的爵位与品阶大小。但腰间的三匝玉带,无疑阐明了他是系出永生山高家的皇族贵胄。
但是。众人的大部分焦点却并不在他身上。
那女子生得娇小玲珑,着一身绯色裙,作秀女装束。她头顶斜月髻,戴着一支长长碧玉步摇,未戴遮面轻纱。看明确那黛眉进鬓。杏眼桃腮,樱唇一点,美艳不可方物。似一颦复似一嗔,眼力甫一流转间,便已倾倒了众生。
娘的,真是一对璧人。
每个人心中都又羡又妒地想着,再无人关注他们身后的另一位秀女与几名丫鬟长得如何。
“……高大人。”
申金吾看那美貌秀女看得几乎傻掉。好轻易想起上官驾前不可失礼,才喉头艰巨动了两下,扬声招呼。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浑不像是适才面对麾下将士们挥斥方遒的样子容貌。
“那个……申将军,我们来此是想,呃。是想给大家鼓舞一下士气——”
高卓面对着一帮大男人,像个姑娘似地涨红了好看的脸庞,艰巨地斟字酌句。身旁的花忆蝶早不耐心,以肘顶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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