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船头同时开打,见海贼已经有三五个率先跳帮而下,几个膀大腰圆的羽林军分持大戟冲上前往,将迎面几人捅了个对穿。
岂料那海贼极为凶猛,垂逝世之际犹双手逝世逝世抱住戟杆,侧身倒在跳板上,给后面毛病创造攻击的机会:
“赛牙帕奴将!(杀光北狗呀!)”
羽林军戟手努力回夺兵器,但由于戟尖深进体内,刹那间无法拔出,早有后方海贼纷纷跃上船舷,再跳下,凌空刀光过,戟手们的咽喉被狠狠地割开,一篷篷血雨一下喷洒到半空,将为首几名海贼淋得全身尽赤。却见他们脚步并无丝毫停留,高呼狂喊着举刀扑来,显得分外狰狞猛恶:
“赛义!(杀!)”
“杀!”
铿然声响,两股气力终于在花贡船的前后甲板上,几乎同时,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羽林军血勇有余,却终回不熟悉沙场的险恶,在整体战力占优的情况下,没有像左右斗冲舰上的焕州巡检稽察司的友军那样,利用各兵种配合,以弓箭压抑敌人的冲锋,再辅以长枪大戟的刺击,最后才短兵相接。故而一开端便涌现了伤亡。
虽遇首挫,申金吾却奇怪地镇定了下来。
他只着一件内甲衬袄,站定主桅之下,面沉似水,剑挥处,号召如水而出:
“宋羽牌带一帐往前甲板右侧,务必逝世守舱廊外过道!刘羽牌带三帐往后甲板指挥,有事即报!六帐随我护住中路舱门!七帐抽派射手过来,给我逼近跳板,散射来敌!要好箭法的,莫伤了自家兄弟!”
……
两名选秀使护卫眉眼间颇有几分类似,显是一对兄弟。他们见到主人安然无恙,心下稍安。但按剑看着眼前这一通乱象,便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过来想扶持高卓离开战场:
“大人!”
高卓推开他们:
“你们往助战,我没事。”
“可是大人,我等重要之事还是守卫大人……”
“擦!船没了,我又怎会安全?!笨!”
“……是!”
两名护卫毕竟是本性好武的天启男儿,目睹眼前血光飞扬,心中的热血也在澎湃:
“大人保重!我俩个这便往杀光海贼,再过来候命!”
“好——”
“呔!天启白屋山雪氏兄弟在此!兀那海贼狗子,统统过来受逝世!”
未停高卓说完,两人便匆匆促一礼。迫不及待地拔剑扑上船头,几乎是怀着喜悦之情,与羽林军并肩作战。
本来这两人是来自母亲的外家,花忆蝶想着。却闻声一声不屑:
“哼。什么将军呀,只会指手划脚,自己也不身先士卒,作个榜样,真是胆小无用。”
正使大人正依着左舷,拄膝盖喘气,气象热加血腥加方才一通大吐特吐,现在他感到头晕眼花。
这具身材,还是孱弱啊……。
花忆蝶严正地看他:
“不懂就别乱说。”
接着伸出一根手指,语重心长地教导他:
“一场战斗中。个人武勇起到的作用实在甚微。申将军作为指挥官,临危不惧,居中策应,所下的每一道指令都能减少军人的伤亡,虽不算优良。但最少也是个合格的军官,是个称职的军人。”
“称职的军人?切。”
高卓犹自嘴硬:
“一路上尽听他在大吹特吹自己沾过的女人。你看他一边下令,一边还不时飞你一眼,看那副垂涎欲滴的急色样子……我瞧呀,要是守不住这船,他搞不好就弄条小筏子拐了你跑,你信不信?”
呃?
花忆蝶一个楞神。随即扳正他的肩头,眼睛一霎不霎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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