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经是几天前面容姣好彼此笑语晏晏的姐妹,如今却扭曲了面貌歇斯底里地哭叫着,宋月儿反而安静了下来:
“布聂西路者贝里,铎兰达宋月儿。(不要动这些女子,我就是宋月儿。)”
同时,她缓缓地从人群中站起,一身素白,如月般皎洁无瑕,脸色端严,如女神般不可轻亵。
“东将!”
渊可盛的眼神不可置信地一亮:
“你会说我越川汶语?”
“十年前天启漠州爆发行疫,当地缺医少药,月儿随家父遂赶那里治病救人。当地边境多有两国百姓杂居城镇,时间既久,便学了些。”
“甚好,如此请女医生随我来。”
“可是要医治你们的伤兵?”
“正是。”
“……那帮禽兽辱我姐妹,月儿本来不愿从命,但为了其他女儿家的清白,恳请将军允我一事——”
“我明确。”
渊可盛的眼力中有一丝赞成:
“你们将成为我王的后宫之宠,在这艘船上,不会再有今晚的事情产生,此外——”
他手指舱外:
“你若随我出舱,便可见到那三颗首领,此刻正挂在桅杆上示众。”
宋月儿轻轻颌首:
“多谢将军,月儿本愿一逝世求保清白,但为了众姐妹的平安……请将军莫诱骗月儿就好。”
渊可盛不答,只抬掌,郑重向门外做了个手势:
请。
舱房再次关起,将很多复杂的眼神挡在了门后。
……
“胡闹!”
凤仪宫中再次响起云后的怒吼声。
拍案余憾犹在,手掌还在微痛,下面垂手的两人身材也在震颤着。只不过她心头雪亮:其中一个是真惊,一个却是假怕。
云后不往看面如土色的凤执宫,只把眼角挑向身躯庞硕无匹的庞太监:
“庞公。”
“臣在。”
眼前这位连天子都敬佩三分的两朝老臣。几十年来圣眷有加的前任永生供奉使,自己却每次看到这堆会动的肥肉。便气不打一处来。但偏得要说上两句话,还得与他亲婉客气一番,以示体恤臣工,实在是有违本心:
“此番焕州选秀一路辛苦,哀家听官家夸奖你办事稳妥得力,亦感欣慰。只是这花贡带回来了,倒为何将太子独自留在宫外?”
“云后所言甚是,微臣惊恐。”
这个走路都喘的老胖子虽低着头。但显然半点惊恐的意思也没有,云后忍着气听他慢悠悠地解释:
“焕州秀女一行离船登岸之时,便由凤大人立即行进宫之仪。但十位秀女中有一人染疾,此时进宫有损永生神名之净洁,亦分歧宫律。故将这位秀女安置在城外驿馆,延医诊治,待病愈之后再补仪式。殿下始终牢记自己身为选秀正使,务求殚尽责守,为防秀女孤身在外有所不便,于是自愿留在驿馆。以护其周全。如此忠君恤臣之情怀,令老臣甚慰,令老臣感佩。天启蒙此永生福荫。东宫明睿仁德,实在是难得啊难得。万荣以后必认真龙传续,大衍昭彰,天启幸甚矣。”
难得你个屁!
云后忍不住又想伸手往拍桌,好不轻易强压下这股激动,只把贝齿咬得咯吱作响。
这只胖狐狸狡猾得紧,一来二往,倒把事情推得干净。甚么恤臣?甚么尽职?若那浑小子真的在路上情窦初开,竟与秀女有了暗通款曲的勾当的话。一旦事发,树倾巢覆。东宫之位固然难保,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须知。宫里,宫外,永远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与儿子坐着的两把椅子,永远在等着鹤荡山云家的倒下……
还有一层:这逝世胖子身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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