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实甫为首的一些臣子听着这些人所言,只觉得荒唐。
文景帝处理朝政分身乏术?
简直是无稽之谈。
皇帝只会在后宫妃嫔宫里分身乏术,绝对不会因为处理朝政而劳累。
众人心思各异,文景帝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沉吟良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雍王之事,朕绝不容许再度发生,所以……”
他话语一顿,目光如炬,直直落在云觞身上,“云觞,朕欲命你手持天子剑,代朕肃清我大昭朝堂之上的贪官污吏,你可敢接下这重任?!”
此言一出,刹那间,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震惊之色。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此起彼伏、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出身世家的臣子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惶恐,纷纷抬眼看向文景帝,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惊惧。
皇帝怠政无为这么多年,对朝中贪官污吏的行径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突然赐下天子剑?!
这是要与所有世家为敌?!
他们心里门儿清,满朝的世家官员,或多或少都与朝堂上的贪腐之事脱不了干系,真要查起来,有几个是干净的,有几个经得起查?
天子剑一旦出鞘,第一个被冲击的,恐怕就是他们这些世家苦心经营多年的利益链。
一直未出声的右相李崇义迈步上前,神色沉凝。
他抬头直视文景帝,眼眸幽深晦暗,冷冷说道:“陛下,此事断断不可行!”
“云觞虽有些才干,可毕竟为官时日尚短,经验匮乏,如何能担当如此重任?”
“陛下,朝堂安稳来之不易,臣恳请陛下三思啊,切莫因一时冲动,引发朝野动荡。”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崇义身为世家官员的核心代表,他这一发声,那些原本就心急如焚的世家官员们,纷纷按捺不住,急切出列进言。
“陛下,万万不可啊!”
“云觞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怎能肩负如此重任!”
“若陛下执意如此,臣等唯有在御书房长跪不起了!”
……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劝阻声在御书房内不断回荡,场面混乱不堪,几近失控。
文景帝望着这些言辞激动的大臣们,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初登基的那段时日。
那时的他,就是世家手中的提线木偶,但凡做出一个不合世家心意的决策,便会遭到这些世家的威胁与施压。
可他们,还当他是当初那个少帝吗?
文景帝缓缓起身,从御案后绕出来,踱步走到一众臣子身边,叹了口气。
“朕也知道,这个决定有些不妥。”
“但此番惠州民乱,数万百姓死伤,诸位难道真能忍心看着其他州也出现这般惨状?朕此举,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民如水,水可载舟,亦能覆舟,朕的江山社稷,总不能真的毁在被逼无奈、揭竿而起的乱民手中吧。”
文景帝心里明白,若是自己态度强硬,这些世家官员必定还会与他据理力争、激烈争辩。
但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落下后,他们若是再强行激烈反对,恐怕不出一日,大昭各地的百姓都会知晓,这些世家官员竟公然反对皇帝惩治贪官。
到那时,大昭的百姓,恐怕都会将世家视为仇敌。
李崇义视线毫不遮掩的直视文景帝,眼底没有半点臣子对帝王的敬畏之心。
文景帝这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这番举动,不像是突然起意,更像是图谋已久。
李崇义脸色十分难看,沉默着没有出声。
他没开口,其余世家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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