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扶壁缓缓走出洞来,已是皎月初上时分,那少年却不在洞外。
岩穴窄小,几可容一人安卧,前日有雨,那少年是如何捱过往的?
海岛气象湿润,洞中地面却干燥平整,显是有人用火慢慢烤干土壤,再将其往除石砾,以脚踏平,才将自己放置在那里……这一切,皆是那少年做的?
想至此处,心中一阵澎湃涌起:
可是为何?
为何要袭击花贡船,打杀天启将士,还将我扯落进海?
为何要勾结瀛洲海贼,抑或是从海国之命,谋此刀兵之灾?
郭怀仁想着,信步而行,再次踱至那面陡坡前。
月光明亮,向下眺往,可以清楚看到沙滩边,浅海中,那名淼姓少年正执着树枝作成的渔叉,在寻猎鱼虾。
他将大部分食品都让给我了,此刻必定还饿着肚子。
这是饿得睡不着罢?
“东将!”
那少年忽然欢呼一声,挑起一条鱼儿来。
郭怀仁见了不由得莞尔,一腔怒意渐息:
梭米,丽贝……倒是个好学的孩子。
此刻,胸臆中回荡的有热和,也有一丝酸楚:
为何?
为何你既凶狠如贼,却还有这份仁慈?
为何你是越川人,为何你不是我天启雪族?!
为何你,不是我的孩子?
不觉间,浊泪已湿了眼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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