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临的意思。
休说大司政吃不消这个,便是老奸巨滑的庞公公也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选秀正使的真正身份。与手足无措的大司政耳语两句后,便黯然离开。
下面该如何面对此事?
莫若把这个扎手的毬抛还给云后罢……
于是,到了第三天。
正当花忆蝶决心因材施教,指使着选秀使高卓在手忙脚乱地煮粥时,一顶凤辇华丽丽地停在了驿馆门口。惊恐无已的驿丞带领一干小吏过来想要伺候,却被羽林军们赶出老远。
接下来,小小的厨房里一下拥进很多衣着气派俱无比华贵的人,兰儿和竹儿还未及反响过来,云后已铁青着一张脸来到炉前。
身后还随着数位宫中女官,为首的便是老熟人凤执宫,同样绷着敷着重重铅华的脸。
两婢慌张地躬身行礼,邻院的云家双剑组合也促赶来,女官们都恍如不见。她们的目标显然是那位蹲在小炉前正与滚滚炊烟搏斗,同时还在不住拌嘴的那两名年轻男女。
一时间,小厨房里一边是气氛凝重,另一边却是热火朝天:
“咳咳,弄出这么多烟,这饭还能吃么?你真笨!”
“咳咳,是你说要多加柴的嘛!”
“那也应当先检查一下柴禾是干是湿啊!”
“哇不行了!我不干了!还是让竹儿来烧吧!”
选秀使大人赌气站身,回头见来人大吃一惊,刚想说什么,却给云后拉过一边:
“你们这是在做甚么?”
“母——”
“我不是在问你。”
“……”
选秀使的面色被火光映得阴晴不定,而花忆蝶这时才扭过脸来,创造厨房里一下多出的这批不速之客。
“咦?”
北方昼夜温差大些,花忆蝶这两天有点水土不服。她披着件厚衣,吸溜了一下鼻子,毫无形象地站起,披头散发,脸上有两道烟灰痕迹,手中还提着一根烂柴:
“你们是?”
现在的花忆蝶与对面的衣冠楚楚的女官群相比,就如同一只丑到不能再丑的小鸭与一队纯粹俏丽到天上往的天鹅们对阵。
所以,没有人答复她这个形如白痴的问题。
但花忆蝶却像是没有觉察到这些。
由于自己今天是头一回出屋走动,加上前两天的有客访问都是听兰竹两婢事后说起,并未曾打过照面,现在第一次见到宫中来客,尤其为首这位俏丽端庄的陌生人。花忆蝶心下也颇感几分亲切。于是,她略带着残留的鼻音,尽不在意、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这位姐姐是宫中来的么?唉呀真是稀客。竹儿兰儿快给姐姐泡茶。这位姐姐尊姓?”
姐姐?
云后脸上挤出一丝不含热意的笑,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云。”
“云执宫好。”
云——执——宫……
女官们齐齐骇然。有人刚想开口喝止,云后已举手,示意身后的她们噤声。
于是一片哑然,气氛冷场到极点。
花忆蝶自认为友善亲切得体慷慨,浑然不觉选秀使已经满头黑线,拼命向她使眼色举手作示意:
不是什么执宫啦!你这个小白!
惋惜他不管做甚么,都是白费气力,一大一小两个尽世美女(当然目前来看。花忆蝶的姿容和尽世这两个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正彼此打量着对方,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宛如两只狭路相逢的母兽。
此刻烟已散得将尽,火光终于炽烈起来,云后终于看清花忆蝶的花猫脸,第一次由衷地莞尔露齿:
“你们这是在做饭?”
“是啊是啊,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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