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一直都是段君铭。楚今朝啊楚今朝,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么?讪谤朝政之罪,你可担当得起!段怀越“哼”一声,甩袖就走,留下话到半截的楚今朝莫名其妙。待要追问,才后知后觉自己已是满脸的泪。段怀越不知道,楚今朝如今愿意向他坦述真实的承宣帝,其实是给了他一次难得的更进一步的机会,但被他一哼拂袖而去之后。自此,他无论再怎么努力亲近楚今朝,却始终隔了那一层贴心。接下来的几天,楚今朝屡屡自责着,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把那些话说出口了?段怀越又好些天没来找他,楚今朝向来自顾无暇,不怎么去理会他的来去,只是这次之后,心里更加疏远。因为他隐约发觉,段怀越将他所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传给了段君铭——他原本以为,段怀越就算不是生死之交,但也不会把这些足以定死罪的话转达给段君铭的。只是话虽如此,几天后的早朝上,眼见着礼部卿严伯骞启奏秋试的事宜,他还天真地抱着一丝期盼,希望段怀越在转述他的大逆不道之时,至少也能顺带向段君铭转述关于秋试主考的重要性。这么想着,他不由得斜眼瞟了龙椅上的人一眼,恰见段君铭似乎也扫过他一眼,然后大手一挥,道:“秋试之事,朕已全权交给皇叔负责,严爱卿以后直接找皇叔就可以了。”听到这句话,楚今朝心里对段怀越的失望又增加了一层。希望他搬运的话他不搬运,不希望他搬的,他搬得比谁都快。这友情算是走到尽头了!反正他能被利用的差不多都利用完了,以出卖作了结倒也算互不相欠。楚今朝知道自己是在赌气,气自己明明对段怀越没抱什么希望,却仍然觉得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自己情绪的影响,就连那段君铭那“段君铭式”的态度和做法,此刻在他看来,也像是在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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